顧戰和松崖是在醫院見的面,面對這個將自己兒子養大的人,顧戰鄭重的伸出了手:“謝謝大師幫我帶出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
季宴看了他一眼,這時候倒是不裝瘋賣傻了,不過現在他沒有絲毫的心情跟他計較這些。
松崖沒跟他握手,只是雙手合十還了個禮。
季宴隔開兩人:“快來看看鳳衾。”
季宴不讓顧戰進去,他只能在外頭等著,而樓梯口打水回來的趙憐雲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幾十年幾乎沒什麼變化的男人。
“我又不是大夫,你喊我來也是沒什麼用的。”
季宴對他可比對顧戰要隨心多了:“你少廢話,她到底能不能醒來?是身體問題還是…”
松崖輕嘆口氣:“我不是已經提前跟你們說過了嗎?你們誰也沒當回事是不是?現在出了問題知道找我了?”
“就算你說了,也不可能短短几個月就突然在一起還生孩子吧?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應該也不會這麼快,誰能預料得到。”
寧鳳衾看著松崖方丈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幾秒鐘後他抬起頭:“季宴啊……”
季宴立刻緊張道:“怎麼了?”
“我看你還是放棄吧。”
季宴的心一沉:“什麼意思?”
松崖搖頭嘆氣道:“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就算再順風順水,名利雙收,與她而言也不過是身外的東西,我看呀,就順其自然吧。”
“我不信!”季宴沉聲道,“我不信她好不容易逃離了那個時代,就僅僅是來走一遭,她就只是為了來讓我認識一回,就再也沒機會……”
“沒機會什麼?”松崖轉著佛珠。
季宴揉了揉眉心:“你是說她,真的回去了?”
松崖在凳子上坐下:“我問你,就你們之間相處這麼久,以你對她的瞭解,她真的對過去的人和事都放下了嗎?”
“當然沒有。”雖然她每次嘴上都說該看開了,該放下了,但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她看個劇本都會紅眼眶,見到與她母妃相像的人都會哭,每次提起她的父皇,她都是那麼的不甘。
季宴忽然反應過來:“所以你說的什麼非要有血緣關係才能紮根之類的話都是胡扯的?!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的執念太深?”
松崖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陌生的地方,她周圍的關係又太淡薄,她的歸屬感是很低的。”
默默聽著的寧鳳衾對松崖方丈說的話無可反駁,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和經歷,終究影響她太深了。
季宴長呼了一口氣:“那,她回去了,會改變什麼?歷史嗎?”
松崖搖頭:“歷史的車輪是不會停的,過去的就是過去了,誰也改變不了,但也可能,存在一個獨屬於他們的小世界。”
季宴立刻道:“怎麼去?!”
松崖瞥他:“怎麼?人家不是這裡的,你也不是?你要為了她拋棄這裡的事業,榮耀,財富和先進的的生活方式,要去那樣一個落後,危險,還有一個昏君的地方?”
“老頭,你知道我從不追求這些,我也是在山裡,寺廟裡摸爬滾打長大的。”
寧鳳衾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連連搖頭,先不說她並不想牽連季宴去那個地方,首先她自己都沒回去啊!
但隨後兩人就出去了,寧鳳衾跟不出去,只能乾著急,希望兩人可不要胡搞八搞的。
顧戰見兩人出來:“怎麼樣了?”
松崖直接道:“顧先生,不知你有沒有安全可靠,醫療裝置又健全的地方將寧丫頭轉過去?”
顧戰一時沒聽懂:“什麼意思?是要轉院?”
松崖搖頭:“最好是私人空間,除了照顧她的人,任何人都找不到也接觸不到的地方。”
顧戰以為他是怕還有人繼續對寧鳳衾動手:“那自然沒問題,我有朋友是開療養院的,裝置和大夫都有,我可以包下來。”
“好,那就請顧先生儘快辦妥將她秘密轉過去。”
顧戰看向兒子:“你呢?”以他對寧鳳衾的緊張程度,這種事居然不親自操手?
季宴難得認真,也沒有夾槍帶棒的對他說了一句話:“鳳衾就麻煩你了。”
就衝著兒子這句話,顧戰就精神抖擻了:“你放心,神仙來了也別想在老子這裡動她一手指頭。”
季宴又跟陳陳和李小風都交代了不少事,拍攝肯定是要暫停的,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