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命格飄忽(1 / 2)

季宴在石頭上坐下,慢悠悠的拿起糖塊兒剝:“你知道了?”

“前幾天有個自稱是你們父親的人聯絡了我,問了些關於你們的事。”松崖嘆了口氣,“你怎麼都沒跟我說過?”

“有什麼可說的?我又沒打算認。”

松崖往後面看了看:“他說要忌日這天來的,被你攔下了?”

季宴手一頓:“路上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

松崖的表情終於變了變:“還有這種事?嚴重嗎?”

“沒大事。”

松崖嘆了口氣:“果然啊,我都跟他說了的。”

季宴把剝開的棒棒糖立在墓前,聽見他的話一皺眉:“什麼意思?你跟他說什麼了?”

“他最近一週都不宜出行,我的意思呢是人已經不在了,只要有這個心,什麼時候來都是一樣的,他不聽啊。”

季宴咬了咬牙:“你不應該跟我說嗎?一般人誰會信你這個神棍?”

“呦,看來你還是在意的呀,你老子不是說你都不正眼看他嗎?”松崖調侃了句,“再說了,我算的也不是百試百靈的。”

季宴起身,拍了拍妹妹的墓碑:“回寺廟說吧。”

松崖雖是方丈,不過寺廟的條件實在是很清苦,他的房間除了一桌一椅一張床什麼都沒有。

季宴看了看都已經洗到泛白的床單:“你就不能稍微改善下自己的生活?”

“都這麼過了一輩子了,還在乎這些。”松崖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對了,你也別再每個月給我打錢了,我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和尚,比人家大老闆還有錢,合適嗎?”

“你不是愛雲遊嗎?雲遊出去討飯?”

“反正餓不死,不過倒也不能說你的錢沒用,一路上我還是做了些好事的。”松崖拿起佛珠,“上次那個丫頭沒跟你一起來?”

“她來做什麼?你是不是太能想了?”

季宴說完頓了頓,又問:“你上次說她遠道而來,說她什麼金命之類的話,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松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哦~說我能想,然後還惦記著人家的事?”

季宴一本正經:“我只是覺得你是話裡有話,加上最近覺得她確實有些奇怪,順口一問。”

“順口?那也就是不知道也行?”

季宴深呼了口氣:“你少廢話!”

松崖摸著光頭哈哈一笑:“行了你小子,我把你帶大的還能不知道你?對人家這麼上心還嘴硬的跟大理石似的,你就說這麼多年,你有為了別人問過我一句嗎?你自己的命都沒問過。”

季宴沒說話也沒否認,松崖從抽屜裡拿出煙桿兒:“這女娃的命格有點看不清,飄飄忽忽不夠實,而且既有大貴之相,又伴著大大小小的劫數,一般的人可沒這麼起伏。”

季宴沉聲道:“飄忽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還可能離體?”

“離體?”松崖眯了眯眼,“你是知道些什麼?竟然會信這些以往最不屑的東西?”

“我信了。”季宴的語氣帶著一絲迫切,“你只管告訴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地方,她難道還可能會回去?”

“說不好啊。”松崖劃開火柴點燃菸草,“我都說了,看不清。”

季宴不知道這怎麼回去,大昭已經滅亡了,可她確實從那地方來了不是嗎?再發生什麼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那有沒有什麼破解辦法?”

“嗯,也簡單。”松崖眼帶笑意的看著他,“她的根不在這裡,只要她在這裡紮根了,就是這裡的人了。”

“怎麼算紮根?”

松崖在桌上磕了磕菸灰:“真是個木頭腦袋,這還用說?她有了自己的血脈,親緣,自然就算紮根。”

季宴臉色僵了僵,她好像也沒什麼親人了吧?這麼說,要生了孩子才算?

“行了不早了,一會兒香客又多了,快走吧。”

季宴起身,走到門口時沒有回頭:“最後一個問題,你也會覺得我的怨氣沒有道理嗎?”

“什麼道理不道理的。”松崖的聲音悠長而沙啞,“如果一件事讓你猶豫了,那你就該反其道而行之。”

季宴忽然笑了聲,他這趟是沒白來的,這老頭子雖然整天沒個正行,但從小在自己迷茫的時候,他總能點醒自己。

當天的飛機,寧鳳衾又趕回了劇組。

寧鳳衾剛出妝就看見了似乎,很精神奕奕的季宴。

“季老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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