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二牛立刻催馬來到關前,高聲喊道:“裡頭的東胡雜碎聽著!我家太尉惡夫在此,速速開城門投降,否則破關之時,雞犬不留!”
“秦軍來了,迎敵!!”有東胡將領怒吼,調撥士卒嚴防死守。
然而,他話音未落,便見城外秦軍後方,秦軍列陣鋪開,戰旗遮天蔽日,刀槍寒光奪目,人數更是將城外大道佔滿。
緊接著,投石機轟隆聲伴隨戰鼓隱隱傳來,那種如山嶽般的壓迫感,令城頭將卒心驚肉跳。
“自尋死路!”城下二牛冷冷開口,抽出長刀一揚:“攻城。”
頓時,秦軍驟然發動攻勢。
投石機頻頻發動,猛烈轟擊城牆,短暫的震天爆響中,守城東胡士卒哀嚎不斷,不少人被落下的大石砸成一灘肉泥。
“放箭——”城頭守將也拼死嘶喊,但迎面飛來的卻是排山倒海的弩箭,一波接一波,讓人避無可避,頃刻間死傷累累。
隨即“轟”地一聲,破城錘撞上關門,震得城頭上的東胡人心臟砰砰跳,好似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只撞了兩三下,堅固的城門已咔咔作響。
二牛率人最先登上城牆,大刀揮舞,血光飛濺。一些東胡士卒見勢不妙,連連後退,退無可退。
直到此時,東胡人才對秦軍有了極為清楚的認知。無論是裝備還是兵卒個人素質,他們與秦軍比起來如土雞瓦狗。
東胡守將呆呆站在原地,呢喃自語道:“虎狼之師....大王妄想據城而守...笑話....笑話啊!”
“嗖~”
就在這時,一道流矢從他腦門穿過,他眼底的光芒消失,癱倒在地再無聲息。
不到半個時辰,關門轟然坍塌,黑龍玄甲軍蜂擁而入。東胡守軍尚未及逃脫,便已潰不成軍。
慘叫聲、刀戟聲在關內迴盪,混雜著烈火的味道,一片狼藉。
惡夫策馬入關,環視四周,眼裡盡是冷酷:“速速肅清,繼續前進。”
士卒們轟然應諾。短暫清掃後,秦軍火速集結兵力,再次踏上前往襄平的路途。
.............
許陽關破,訊息以最快速度傳回襄平城。東胡王得知守關士卒全軍覆沒,臉色難看至極。
謀臣低聲進諫:“大王,秦軍勢大,我等何不先行撤離,暫避其鋒芒,保留有生力量?”
東胡王卻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撤?既佔領了此地,又在族人中大肆張揚,如今若不戰而退,本王顏面何存?!”
他目光透著狠厲:“傳令,全軍集合城內,死守襄平!若秦軍要來,就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謀臣無奈,只得躬身退下,“他算到了一切,唯獨沒算到大王會在這不該硬氣的時候,選擇硬氣到底。”
隨著軍令下達,城內的東胡士卒很快被集結到城牆、街巷要隘,挖溝埋鍋,拼命築起簡易工事,準備抵禦秦軍。
只不過,每個人心裡都沒底,面對兇名昭著的惡夫與秦軍,就憑他們....真的能抵擋住嗎?
......
血戰將啟,惶恐瀰漫在襄平城的每條街巷,風雨欲來,凜冽的殺機在空氣中醞釀。
“秦軍來了!”
聲聲嘶吼,讓城內氣氛陡然肅殺,城中燕民眼底流露希冀之色,而東胡士卒則忙活著布防迎戰。
襄平城外。
黑龍玄甲軍率先抵達,馬嘶聲與後方的戰鼓聲遙相呼應,激盪在城前空曠的平原上。陽光下,刀槍寒光閃爍,殺伐之氣衝擊著城頭守軍的心神。
城牆上,東胡王披掛整齊,神色陰沉,一旁的謀臣和幾名首領臉色不佳。
自從許陽關告急、全軍覆沒的訊息傳來後,襄平上下皆人心惶惶,可東胡王依舊選擇死守,甚至下達了“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的軍令。
“來了……”謀臣攥緊袖口,望著城外那黑壓壓的秦軍,低聲道,“大王,秦軍人數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多,看樣子……連許多燕卒也給他們招降了。”
東胡王冷冷一哼:“不管他們多少人馬,本王既然佔了這座城,便不能無聲無息地退讓,大不了與這襄平共存亡!”
謀臣心中嘆息,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揮手示意麾下繼續佈防。他清楚,若東胡王此刻退去,之前吹噓的威名將徹底破滅,內部人心也將動盪不安,反倒不如與秦軍真刀真槍來上一場。
.......
城下,惡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