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黃沙捲過營地,空氣中瀰漫著焦灼與血腥。王田立於屍山血海間,手中的長刀仍滴著暗紅鮮血。
“記住,站在你們面前的,不是男女老少,是那害我華夏的蠻夷狼崽子!”
“誰敢違抗軍令,動私情,便是我華夏叛徒,當斬首,連坐宗族。華夏不留白眼狼!”
“今天你們對他們留情,來日死的就是你們妻女、親朋!”
聲聲令下,讓秦卒毫不遲疑地揮刀。血雨噴濺,悲號被刀光淹沒。轉瞬之間,無數顆首級滾落在地,王田淡漠地注視著殺戮場面,彷彿這一切只是平常的攻伐。
有偏將疾步而來,抱拳道:“將軍,斬首八千九百六十,不分男女老幼,盡數皆斬。”
王田微微頷首,環顧遍地碎首血河,忽然冷笑道:“太尉曾於外族築京觀,今日本將自當效仿。”
不多時,熊熊烈火吞噬了大半營地,餘下計程車卒將東胡人首級堆疊成小山。黃沙吹過,血跡觸目驚心,京觀巍然聳立,昭示他們慘烈的下場。
王田拭去刀上血跡,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冰寒如鐵的囑咐——“將那火,燒得再旺些。”
黃沙下滿地焦土,燒得炭黑的骨灰與尚未滅盡的血跡混在一起,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直衝鼻腔。
“全軍列陣,繼續前進。”
王田目光冷峻,一聲令下,士卒們再度開拔,戰馬馬蹄聲和刀槍金屬碰撞聲,混合在呼嘯的風裡,宛如死亡前奏。
身後,小山般的首級在火光與血色夕陽中投下猙獰陰影,警示著後來者:膽敢侵我華夏者,必付出血的代價。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隊伍便已兵臨另一個東胡部落周邊。這是王田派出數十隊斥候鎖定的第二個目標。
“將軍,前方地形平坦,營地周遭沒有設太多哨崗。”偏將抱拳彙報道,“據探子言,此部落約三千人。”
王田聞言,冷笑著將刀背拍在掌心:“區區三千,殺起來不過眨眼之事。傳令下去——踏平此部!”
東胡人毫無防備,不少人尚在帳篷中迷糊,而兩萬秦軍已如潮水般湧入,驀地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殺喊。
“殺——!”
鐵甲碰撞,刀光乍現。
無數東胡人在睡夢中驚醒,甚至來不及穿上衣物就被秦軍所殺。少數清醒過來的壯丁拿起弓箭,慌亂射擊,卻很難形成有效攻勢。
兵馬踩踏過營地,一路碾壓,無論男女老少都在驚恐與慘叫中倒下,血流在黃土和牲畜糞草混合的地面上,匯成一灘又一灘刺目的黑紅。
王田縱馬在外圍巡視,見裡頭殺聲漸漸低落,知道大勢已定,“搜查營地,不可放過任何活口。”
片刻後,零星的哀嚎在營地迴盪。偏將上前躬身道:“將軍,斬首兩千三百餘,餘者或死於火場,或被亂軍踩踏。”
王田看著那不斷翻卷的火光,緩緩舉刀:“首級收集起來,堆在一起。從今往後,但凡途經東胡部落,必先築京觀,焚其營地,再行北上。”
“記住,需十萬顆人頭抵命,太尉之命令——十命抵一命、一傷抵三命,多了不怕,但萬萬不能少了,哪怕是一顆人頭。”
“末將領命!”偏將抱拳,臉色依舊冰冷,如同臘月寒冬的冰塊。
夜色蒼茫,火焰和鮮血再度染紅了天際。在東胡人淒厲的哀嚎中,一座新的京觀又緩緩成形。
接連數日,王田的隊伍一路橫衝直撞,甭管你是在草原深處,亦或是鮮有人煙的深山老林,秦軍斥候都將其給找了出來,王田派出去作為斥候的人數就高達三千,可想殺心多重。
王田沒有任何憐憫,他始終執行著“斬盡殺絕”的命令。屠戮過後,京觀一座接一座聳立在荒漠草原與丘陵山脈之間,如地獄猙獰的座標。
有一次,秦軍圍剿一處東胡大部落時,此部酋長聚集了約五千可戰士卒試圖抵擋秦國兵鋒。
最可笑的是,那首領還昂首嘶吼:“我等皆是東胡兒郎,此乃我們的土地,豈能任由秦軍肆意凌辱!”
結果雙方一交手,缺乏現在裝備精良,
配合默契的秦軍面前如孩童一般,又有王田親自下場,將對方首領斬於馬下。
沒了主心骨,此部東胡戰士頓時亂作一團,被秦軍當成豬狗一般肆意屠殺。王田下令屠滅此部落,不留活口。這一戰,血染草原,首級數目一舉超過了兩萬。
殺戮持續,愈演愈烈。
或是累累殺孽太多,也可能是厭倦了久日的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