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兒郎們,滅了此城,燕國也算走到頭兒了!”王翦抽出腰間佩劍,面帶笑容道:“去吧,都去給老夫撿戰功去,莫要辜負了太尉!!!”
聞聽這話,方才身後還有條不紊計程車卒們立馬散開,成群結隊衝向了城門,那震撼的場面,十分具有視覺衝擊力,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有秦軍伍長嘶聲怒吼,“弟兄們,都給老子砍幾顆腦袋回來,不然回去餓上三天!”
“哈哈哈....”
秦軍士氣如虹,仿若直上雲霄,視城內敵軍如草芥。
“不妙,大部隊來了!”
“速進……速進啊,閃開啊……”
“老匹夫,你命休矣,我尚年輕……”
“滾開!滾開!”一個婦人拼命想擠進城門,卻被人群推搡得摔倒在地,身後的一名年老者毫無力氣地向她伸出手,卻也被前方的絕望所吞噬。
“閉嘴!你們死了就死了,誰管你們!”將婦人推倒的那人紅著眼睛嘶吼著,顯然他已完全失去了對生命的尊重和同情。
生死之際,人性盡顯,他人的性命一文不值。
見秦軍主力逼近,這些流民愈發躁動恐慌,為了求得一線生機,竟然自相殘殺,互相推搡拉著,致使城門處愈發擁堵。
“放箭!”
王田率兩萬精兵迂迴至側翼,見士卒們列陣完畢,即刻揮手傳令放箭。
剎那間,規模遠超饒城的箭雨傾落,咻咻破空之聲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城內守軍尚且顧及流民安危,秦軍卻全然不顧是否會誤傷黑龍玄甲軍。
“伏!”
二牛見狀當即高呼,黑龍玄甲軍瞬間俯身緊貼馬背,同時將盾牌收至背後。
“叮叮……”
箭雨猶如暴風驟雨般射下,然而,黑龍玄甲軍的防禦如同銅牆鐵壁,堅不可摧,沒受半點損傷。
而流民們可就倒了大黴,頓時如被收割的麥子般成片倒地,鮮血四濺,場面慘烈。
“畜生!畜生!……”有流民的家人見狀,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呼喊。
可是,這一切的呼喊都在殘酷的戰鬥中化為徒勞,流民們根本無法反抗那些精銳的秦軍騎兵,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或親朋死在眼前。
“繼續,不要停!”
王田的聲音在混亂中格外響亮,他站在一旁指揮著大軍的推進,眼中閃爍著狠戾的光芒,沒有絲毫念及舊情。
“殺!誰敢擋我!”
趁著箭雨停歇的間隙,二牛怒喝一聲,帶領黑龍玄甲軍猛衝人群,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衝進了城內。
慄腹親自站在城頭,目光緊盯著城外的慘狀,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不禁捫心自問,“這個決定真的對嗎,饒城....還能否守得住。”
“丞相!”景陽冷冷說道,聲音中透著無奈和痛惜,“我們已經無力迴天,若繼續堅持,只會讓城內的軍民也遭受牽連。”
慄腹的目光沒有偏移,他依舊盯著混亂的戰場,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每一條流民的命,都是他的責任。可現在,他也無能為力。
“關門吧....”慄腹終於低聲道,聲音裡充滿了決絕與痛苦,彷彿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空。
“好!”景陽終於鬆了口氣,他真的怕這慄腹一意孤行。
與此同時,王翦在城外高處指揮著全軍,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片刻不離戰場。
惡夫這時駕馬來到他的身旁,笑道:“上將軍,此門無需太多兵力,抽調十萬兵力攻另外三座城門,要他首尾難顧。”
“正有此意!”王翦笑了笑,當即轉頭衝身旁幾位偏將吩咐一聲。
......
“想關門,晚了!”
二牛率兵牢牢擋在城門口,見城內百米開外大街上嚴陣以待的敵軍,當即也不朝內衝鋒,就死死擋著城門,以流民為盾。
“該死的秦軍....”司馬尚見狀臉色鐵青,繼而心下一橫,大吼道:“聽令,放箭!”
軍令如山,縱使士卒們心頭忐忑,卻也只能照辦。
霎那間,鋪天蓋地的箭雨朝城門洞內射去,由於距離太近,箭雨幾乎是眨眼而至。
流民無從躲閃,不少人更是被射成刺蝟,成片倒地。
“恁娘嘞~”
“恁還真是有錢嘞,這箭...不花錢還是人命不值錢,專殺自己人嘞?”一位黑龍玄甲軍操著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