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將此事遺忘!”嬴政面色微變,眉頭緊蹙,流露出一絲凝重。
惡夫此番行事過於輕率,毫無計劃可言,只顧征戰,全然不顧及這些事情,善後事宜還需他們費心處理。
蒙驁等幾位老將的臉色同樣凝重,實乃他們對惡夫過於信任,以至於未能想起此事。
攻燕與先前滅韓魏大不相同,出了自家國門便進≈x38c9;他國疆域,完全不會牽扯到第三方勢力。
燕國地處北方,又位於齊丶趙之後,若要攻燕,唯有向趙或齊借道。
“此事需深思熟慮!”嬴政心煩意亂地揉了揉眉心。
蒙驁沉思片刻,眉頭皺得更緊,“正如廷尉所言,向趙國借道無異於痴人說夢,他不趁機偷襲太尉後路已屬萬幸,豈能借道?”
“向齊國借道確實並非難事,但也需謹防齊國臨陣倒戈。”
“先前秦國推行遠交近攻之策,齊國與我國相隔韓魏,防備之心尚輕,如今韓魏皆已落≈x38c9;我國手中,齊國已近在眼前。”
“若再滅了燕國,我國大功告成,齊國反而會陷≈x38c9;被動,首尾難以兼顧。如此說來,齊國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蒙驁乃秦國上將軍,惡夫和王翦不在,兵家事哪個能出其左右,他都如此凝重,可見這事複雜程度。
殿內氣氛陷≈x38c9;沉寂之中,嬴政與百官陷≈x38c9;沉思,試圖找尋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難辦也要辦啊,太尉已經去了,難不成我等就不管了?”孟燦見眾人不太看好,立馬出言。
要說覆滅燕國之事,對誰好處最大?
自然是他這身為秦國錢袋子的大司農,滅國所帶來的鉅額財富讓他欲罷不能,他最是希望惡夫能將燕國覆滅,此心甚至還在嬴政之上。
“大司農稍安勿躁,太尉已然出發,豈能不管?”嬴政抬眼看向焦急的孟燦,張口安撫。
“哈哈哈,這有何難啊?”
忽然一道笑聲在安靜的殿內響起,眾人下意識將目光看向聲音出處,見竟然是一向只會彈劾的馮劫,頓時有些失望。
嬴政對他也沒抱有期望,但還是十分給面子問道:“馮劫?你有何妙計?”
馮劫自信一笑,“大王,我等何須擔憂,太尉胸懷韜略,他既然不告而別,我等不如放手讓他自行解決。”
“太尉一身八百個心眼子,他若是也沒辦法, 總不能直接強行一路打過去吧?!”
“我等何必自擾?”
此言讓眾人眼前一亮,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要說秦國廟堂誰的心眼子最多,那必然非惡夫莫屬。
他們在這鹹吃蘿蔔淡操心個什麼勁兒,倒不如讓始作俑者自行處理解決。
“馮劫所言甚是!”嬴政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惡夫既然已經行動,我們應信任他的能力。他若無把握,定會派人回稟,他不告而別又未提起此事,或許已有對策。”
蒙驁也附和道:“大王所言極是,太尉行事向來謹慎,若無萬全之策,斷不會貿然行事。我們在此焦慮,反而可能干擾他的計劃。”
孟燦聽罷,也逐漸冷靜下來。對他來說,只要不是將惡夫召回,這事就有希望,他等著數錢就是。
嬴政環視群臣,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既然決定信任太尉,我們便要為他提供必要的支援即可。”
“孟燦,你立即著手準備糧草和後續支援,確保太尉在前線無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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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傳訊楊端和密切監視齊丶趙兩國動向,以防不測。”
殿內氣氛逐漸緩和,嬴政與百官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各項事宜,為惡夫的行動提供堅實後盾。
“太尉,咱們不告而別,合適嗎?”張二河臉色依舊有些許忐忑,縱觀歷朝歷代,像是惡夫這般行徑的臣子都找不出幾個。
就算是有,下場都是極慘!
“怕什麼?”惡夫滿不在乎,白了張二河一眼,搖頭晃腦道:“有什麼不合適,我大哥成婚在即,我這個弟弟不得送出一份能拿出手的賀禮來?”
張二河無言以對,論歪理邪說,誰能掰扯的過惡夫呢?
朱山之上。
“黑龍玄甲軍聽令!”
“命爾等速速趕往郜城與太尉匯合!”
當宮內來使到達朱山,宣讀了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