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您...這....我.....”趙高結結巴巴半天，愣是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安慰惡夫。
惡夫擺了擺手，“我不難為你這個小卡拉，大王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
趙高雖然聽不懂‘小卡拉’是什麼意思，但也聽得出惡夫沒想拿自己撒氣，頓時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太尉，大王說了，別忘了天下一統，可適當留個小尾巴，加點火候裡面。”趙高陰惻惻道。
“小尾巴，火候？！”
惡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這活他熟啊！
如此說來，這次出使楚國也不會太無聊。
“趙高，你回去告訴大王，本太尉明白了。這‘小尾巴’，我定會留得恰到好處。”惡夫語氣堅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趙高見狀，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其走後，惡夫猶如雕塑般陷入了沉思當中，“這既不能撕破臉，還要留個尾巴……真是猶如魚刺在喉，如芒在背啊！”
他捏了捏眉心，心中不禁泛起絲絲煩躁，猶如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算了，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如此自擾又有何用？”
打定主意後，他便不再思考這些煩擾之事，如釋重負般起身，獨自出門趕往鹽糖工坊走去。
一路閒逛，走了約莫半刻鐘，惡夫這才來到鹽糖工坊。
門口守衛見是惡夫前來，立馬行禮，“我等拜見太尉！”
惡夫擺了擺手，示意免禮，直接走入了工坊之內。
工坊內熱氣騰騰，工人們忙碌的身影在蒸汽中若隱若現。
惡夫緩步穿過繁忙的生產線，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閃過著精光的目光流連在墨家所做的裝置上。
“太尉大人，下官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一個聲音打斷了惡夫的觀察，他轉頭一看，是一位中年男子，正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不必多禮，我來看看工坊的運作情況，你是何人啊？”惡夫淡淡地回應，他的目光依舊在四處遊移。
“太尉大人，下官曹珍，還請您放心，如今生產一切正常，鹽糖的產量和質量都符合您的要求。”曹珍邊說邊領著惡夫向工坊深處走去。
“我聽說白糖早已開始量產，你們可否在這個基礎上研製出別的花樣來？”惡夫突然問道。
曹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太尉大人，我們這裡有一種特製的糖塊，是用上等的蜂蜜和甘蔗汁製成的，味道獨特，深受咸陽城內夫人小姐們的喜愛。”
惡夫嘴角微微上揚，“拿來與我嘗一嘗！”
曹珍點頭稱是，急忙直接走到櫃上端起一盤剛剛制好的糖塊，送到了惡夫面前。
惡夫眼神落在托盤上的糖塊，眼神頓時一縮，而後抬手拿起一塊送入口中，雙眼微眯感受起來。
“嗯...果然不一般啊！”
糖塊入口甘甜，又帶著一絲蜂蜜的花香氣味，已然有了幾分後世糖果的味道，就是口味有點單調。
要麼說，老祖宗的智慧真是一點不差，無非就是少了些許思路。
曹珍見惡夫滿臉滿意之色，懸著的心頓時也就放了下來，“太尉，味道可否滿意？！”
惡夫睜開雙眼，先是點頭稱讚了一番，而後又道：“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味道些許單調，可否加入果漿混入其中，製成果味糖塊，讓味道變得更加豐富？”
曹珍雙眼猛然一亮，他原先還真沒想到這點，而後又頗為失落道：“不瞞太尉說，這蜂蜜糖塊也是我提議研發，但畢竟下官乃是官...不敢行那商賈事，只是小批次生產，也沒敢繼續朝這方面發展。”
嗯？
惡夫聞言再度將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曹珍身上，倒沒想到這胖子還是個人才，“本太尉這可就要批評你幾句了。”
“官怎麼了？商賈又怎麼了？”
“這糖現在暫且是不是由官家生產？”
曹珍不知惡夫是何用意，連忙點了點頭，“此等之物，豈能交由民間之手煉製，自然是官家握在手中。”
惡夫又說道：“這糖研製的初衷就是為民所用，在這個基礎上研究出更多的口味，百姓們得到了更好的享受，朝廷也賺錢了，這算什麼錯啊？”
“真要說的話，你不僅無錯，且是立了大功！”
說著，惡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頭子，“放手大膽的去做，回頭我會向大王為你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