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砸在手背上,眼睫也被淚水打溼。
連耀只是想口頭警告他幾句,沒想到司嘉楠居然說不得,馬上就開始掉眼淚。
他煩躁地喝了口熱茶,準備說買單時,司如意的電話打過來。
司嘉楠聽到一聲“小意”
、“我馬上過來”
,再次抬起頭時,對面已經沒有人了。
他一個人坐在包間待了半個小時才離開。
並沒有因為難過就搞不清楚狀況,他自己去精品店買一個好看的玻璃花瓶,回到家裡感覺把那束玫瑰花拆開,簡單修剪之後插進去。
他沒有放在客廳,而是放在臥室的飄窗上。
週一去到學校,因為快要考試的原因,大家不像以前那樣鬆散,中午放學後,司嘉楠借了學霸的筆記跟押題,一個人奮筆疾書抄上去。
盛傑在旁邊等著他,發現司嘉楠最近越來越不對勁兒。
怎麼說呢?
以前的他很活躍,生命力旺盛,就算連耀挖苦他,家裡的父母時不時給他氣受,他都能一一應付過去,第二天來學校又是元氣滿滿。
可是自從那個司如意回國,他好像開始萎靡不振起來了。
“小楠。”
盛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好久沒有去喝酒了,要不要今天晚上去酒吧?”
司嘉楠想起連耀之前的警告,他不喜歡自己喝酒。
“不了。”
司嘉楠抬頭笑了一下:“要考試,先複習。”
“……”
盛傑差點接不住話:“哦,好的。”
司嘉楠低頭認真抄筆記,“還有5分鐘就好了。”
“沒事。”
盛傑笑道:“我不餓,對了,我去上個洗手間。”
他走後,司嘉楠很快就寫完了,伸了伸懶腰,發現教室只有他一個人。
司嘉楠收拾好書包出去找盛傑,在走廊上遇到司如意。
這是什麼狗屎運氣?
自己又沒做虧心事,走廊那麼寬,自己憑什麼要躲著他!
司嘉楠原本想無視他,快速走過去。
可週末連耀的話突然在腦海裡迴盪。
他不想再讓連耀誤會,司如意這個瘟神,沒有必要沾染。
於是司嘉楠果斷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司嘉楠。”
瘟神快速跑過去,攔住了司嘉楠的去路。
司嘉楠白他一眼:“好狗不擋道。”
“週五那晚,我跟連哥發生了一點爭執。”
司如意偏頭冷笑:“連哥也真是的,晚上又在你身上發洩,怪幼稚的。”
司嘉楠推開他:“你真是搞笑,我跟阿耀是情侶,我們每天晚上都做,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是嗎?”
司如意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可是連哥從來沒有承認過你哦。”
“他也沒有承認過你!”
“是我在認真考慮中。”
司如意一臉為難地說:“我也不想你太難堪,給你一週時間,自己滾。”
“神金。”
司嘉楠眼底染上一層霧氣,他吸了吸鼻子,快速往外面奔跑。
他為什麼要走,他就是不走!
連耀都沒有趕他,司如意算什麼東西!
他明明只是爸爸抱回來的養子,為什麼可以輕易獲得父母的偏愛?
為什麼啊!
司嘉楠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累了停下來,發現自己無路可逃。
這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