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兩項無端的指控,司嘉楠馬上反駁說:“我沒有推司如意,我也沒有跟別人鬼混,陳醫生在學校很照顧我,還幫我塗藥膏,所以我請他吃頓飯而已。”
“連你好朋友都不站在你這邊,你好意思說沒有推?”
連耀一臉鄙夷地看著司嘉楠,他這才注意到司嘉楠身上的衣服跟下午在學校見到的不一樣。
他繞過沙發走到他面前,“他的衣服。”
他的?
前言不搭後語。
司嘉楠想了一下,恍然間才反應過來連耀說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那件t恤在跟司如意打架的時候就被扯成抹布了,也不知道司如意的腦子裡裝的什麼,哪有打架一直扯別人衣服的!
司嘉楠指了指身上的上衣,“這件啊,是陳醫——阿耀我痛!”
連耀在聽見“陳”
字時,瞬間沒了耐心。
他大步上前,一隻手緊緊箍住司嘉楠的脖子,把對方往主臥的方向推。
司嘉楠被他推著步步倒退,也不見路,直到失重倒在床上時,才用手抵著連耀的胸膛。
司嘉楠臉上寫滿了恐懼,他戰戰兢兢地說:“阿耀……別這樣,我痛。”
跟著連耀的這兩年,司嘉楠在床上著實被折騰慘了。
連耀在床上對他下手都很從重,也從來不考慮他的舒不舒服,體驗感怎麼樣,只管自己紓解完,便毫不留情地離開。
連耀命令他脫掉衣服,修長的手指在他淤青處來回摩挲。
連耀冰刀一般的眼神盯著他,聲音滲人,“你說,他幫他你擦藥?”
“……嗯,有些地方不好擦。”
“不愧是能隨便上床的人,一點廉恥心都沒有。”
連耀嫌棄地說:“在誰面前都可以脫。”
“我沒有!”
司嘉楠眼眶盛著亮晶晶的淚水,儘管他不想老是在連耀面前流眼淚,可他這輩子最出格的事,就只有上他的床,他身邊朋友都少得可憐,不知道連耀今天發什麼瘋要他說不知道廉恥,還要汙衊他跟別人鬼混。
“不想看到你這張晦氣的臉。”
連耀將他轉過去,將他背對著自己。
司嘉楠把臉埋進枕頭裡,他輕輕掙扎:“阿耀……床頭櫃裡有……”
“不需要。”
司嘉楠卑微地乞求他:“可以用一下嗎?”
連耀才懶得管他痛不痛,對他從來毫無半點憐惜。
司嘉楠之前造成的淤青還沒有好,新傷加舊痕,疼痛感加倍。
司嘉楠回過頭,紅彤彤的眼眶盛滿了淚水,委屈巴巴地看向他,“阿耀,我有點痛……”
他收了聲,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沒有極致的享受,於他而言只有疼痛是刻骨銘心的。
嚴重的時候還會發燒,好幾天都不舒服,可連耀也並不會因為他不舒服而放過他。
“司嘉楠。”
連耀掰過他的臉,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聲音驟然冷下來,“你要搞清楚,是你不擇手段爬上我的床,求著跟我在一起,而我,隨時可以換人。”
司嘉楠大顆大顆地掉眼淚,眼前喜歡的人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小意回來了。”
連耀突然甩開他的臉,“那我們不如——”
“我受得住!”
司嘉楠把頭轉過去,大聲哭著說:“我一點也不痛。”
連耀勾唇,俯身而下,薄唇滿意地咬住他的後頸。
結束時,司嘉楠整個宛如虛脫了一般,枕頭被淚水打溼了一整片。
他躺在床上呼吸很重,上午才輸完液出院,晚上又被無縫銜接地折騰到大半夜,他望著窗外的夜空,在想著連耀一直這麼恨他,真的會願意跟他結婚嗎?
還是得趕緊起來清洗才行,不然第二天肯定會不舒服。
可是司嘉楠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四肢宛如都不是他的了,就連眼皮也越來越重……
司嘉楠再次醒來,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
在空調房裡睡了一晚,自己沒有力氣蓋被子,也沒有人管他死活,他醒來時渾身溼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非常有經驗地知道,他發高燒了。
司嘉楠疲憊地走去浴室,自從跟連耀在一起,他大學兩年請了太多假,他想順利畢業去連耀公司實習,絕對不能讓司如意捷足先登。
司嘉楠洗漱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