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叢林裡追人非常的難,就算是他們幾個也完全無法鎖定齊意的身影。
再加上突然下起了雨,就算是張汪連手都沒辦法。
但幸運的是,下雨的時候,毒氣會散開。
所以他們不用依靠身上的這個防毒的衣服,才能在外面走了。
吳邪他們中毒很深,需要把他們先送回他們現在的營地。
最後只能依靠劉喪去聽聲追人。
齊意在林子裡一頓狂奔,像只回歸野外的嗎嘍徹底的癲狂了。
劉喪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蹲在一棵樹下,滿身的泥濘。
“媽的,你跑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我出來找你,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劉喪扯著嗓子喊著,嗓音嘶啞的完全聽不出來他原本的聲音。
劉喪邊說邊過來拉齊意,然而在齊意抬起頭的時候,劉喪愣住了。
齊意哭了。
她就蹲在這棵樹的後邊,隨著雨聲一起,無聲的哭著。
劉喪看見她這個樣子,是真的很想一腳踢死她,
但最後他還是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她的身邊:“你哭也沒用,敗了,就是敗了,如果那個焦老闆不是個妖怪的話,那麼只能說明隊伍裡有叛徒,而且還不是一個,是很多個。你懂什麼叫叛徒嗎?老子他媽的被人賣了,差點就被人弄死了。”
齊意依舊沒有說話,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
劉喪看著她,隨後仰起頭靠在樹上繼續嘆氣。
“我們和焦老闆在土樓裡鬥了很久,光談判就談了起碼四次,每天都有無數的好手來回的交換陣營,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細,但每次都會在最後關頭出現巨大的逆轉,不管我們如何佔領先機,最後都會被翻盤。雙方不停的死人。直到最後,我們決定在喊泉內進行最後一次的反擊,我們把他們全部都引到了喊泉裡邊,本來已經快要勝利了,但情況就這麼喜劇性的又一次逆轉了,喊泉突然噴出了毒氣,他們退了出去,把我們困在了裡邊。”
劉喪嘆了一口氣,似乎不太想回憶之前的場景,從褲兜裡摸出潮溼的煙盒,點燃後非常費力的抽了一口。
“我們沒辦法只能頂著毒氣去尋找其他的出口,你應該看到那些血手印了吧。”
劉喪轉過頭看向齊意。
齊意悶悶的嗯了一聲。
劉喪轉回頭繼續說道:“很快我們的人就開始出現了面板灼燒的症狀,隨後開始有人出現了失明的症狀。那些血手印都是偶像用他的血抹在夥計們的眼睛上防止毒氣繼續侵入時留下的。”
齊意心裡感覺好像有一團火在燒,她憤怒的想要怒吼,想要發瘋,想要衝回去把那個焦老闆弄死。
“打雷了。”
劉喪抬起頭看向頭頂的天空,臉色鉅變。
“快走,我們得離開這裡。”
“怎麼了?”
齊意問道。
“還記得我剛剛說的嗎?焦老闆他們都是怪物,每次只要打雷,他就可以知道我們的一切動向。”
劉喪站起身,拉著齊意就開始狂奔。
“你不是說有叛徒嗎?”
“是有,但現在只剩下我們這些人了,你覺得叛徒是誰?是偶像還是黑爺,或者你懷疑我?還是說,你懷疑汪燦?畢竟他姓汪,那些人都是他以前的夥伴。”
劉喪站在雨裡看著齊意開始冷笑。
齊意看著劉喪:“所以,你想說,雷聲在指引焦老闆獲得勝利?”
劉喪剛想說話,你他媽的哪來那麼的廢話時,卻突然皺起了眉:“不對,這不是雷聲。”
還不等齊意問什麼意思,轟的一聲巨響,就炸在了他倆的身邊,氣浪瞬間就把他倆給掀飛了出去。
一顆炮彈就落在他倆的身邊。
齊意在地上滾了兩圈,顯然也有些懵了。
幾乎是瞬間,又是一顆炮彈呼嘯而來。
齊意一個翻滾,把被炸的有些迷糊的劉喪從地上拖起來,拉著就開始狂奔。
“我擦,大哥,你他媽的直接說對面有大炮啊,什麼叛徒,什麼雷聲指引,有這個還玩個屁啊。”
“我也不知道,這是頭一次。大姐,你還是走吧,真的,我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了,除了毒氣什麼都沒有。”
劉喪也在狂罵。
兩個人在雨裡狂奔。
之前或許是想困死他們,但現在明顯是想直接乾死他們。
齊意邊跑邊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