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輪到了劉喪守夜了。
劉喪滿臉的衰樣,被包的跟小木乃伊復活似的,但人還算精神。
問了一下後才知道他是最後一個起來守夜的。
兩個小時一班,也就是說她又睡了起碼六個小時了。
這次算是徹底的睡精神了。
渾身的乏累一掃而光,雖然還疼,但精神頭非常的好。
齊意又問了一下劉喪他們偷摸跑路以後的事情。
劉喪欲言又止。
滿臉的羞愧難當,看著齊意的時候,滿臉都是我好愧疚,我好想死的表情。
糾結的好像他是被齊意抓到了他出軌他偶像一樣了。
哼哼唧唧了半天,最後只說是他聽見了有人跳河的聲音,他們才跑過來看看,結果就看到被沖走的張千軍和黑瞎子。
小張哥和他偶像當時就跳進了水裡,先是把張千軍和黑瞎子給撈了出來,黑瞎子就說你還在後邊後,小張哥直接沉下水裡,在水裡撈了半天后又朝著上游遊了過去,好半天才把差點摔成了披薩的她給帶了回來。
齊意得知自己居然是小張哥救回來的,並沒有很驚訝,她驚訝的是自己居然跳水失敗,投身在了淺灘。
又順著劉喪手指的方向跑去看那條湍急的地下河。
隨後陷入了沉思。
思考著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在將近四米寬的地下河正上方,成功的把自己摔在淺灘上邊的。
但劉喪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如何做到的,從三十多米高的高空上掉下來,沒成功入水,還能不死的。
甚至渾身上下連個骨折的地方都沒有。
小張哥把她帶回來的時候,他們都沒敢輕易動她,甚至他偶像得知她從那麼多的地方直接砸地面上後眼眶都紅了。
結果她非常的給面子,才幾分鐘就醒了。
齊意想了又想,盲猜是她那個缺大德的爹又一次護了她。
最近缺大德整日神出鬼沒的。
不知道在幹什麼偷雞摸狗,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齊意好幾次召喚他都失敗了。
說是在忙。
“可能因為我善…良吧。”齊意幽幽開口,給自己的抗造找了個理由。
“善良這兩個字,你會寫嗎?”
劉喪本意是嘲諷一下齊意,結果齊意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還真會,字帖第六頁有這兩個字。”
這個功勞是汪燦的。
自從汪燦從汪家退役後,汪家那些投奔他的還是習慣性的喊他燦隊。
一開始齊意還以為他們是叫習慣了呢,後來才知道,他們偷摸的在私底下說汪燦是掃氓大隊的大隊長。
掃的就是她這個流氓頭子。
齊意對此表示:呵呵呵,我是雙盲,但不是眼盲心盲,而是流氓加文盲。
“怎麼了?我難道不善良?”齊意見劉喪直翻白眼,顯然覺得善良兩個字跟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好吧,既然你不信的話,那我只好說實話了。”
齊意清了清嗓子,一副要說什麼秘密的樣子。
劉喪看了她兩眼,就聽到她用非常小非常小,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因為我耐鑿。”
劉喪愣了一下,隨後小臉一紅。
這他媽是我能夠聽的秘密嗎?
“你是真不知道臉為何物。”
“偷聽別人睡覺的人才最不要臉,順便問一下,好聽嗎?刺激嗎?”齊意咧嘴看著他就笑。
劉喪的臉紅到快要爆炸。
手指尖都在偷摸顫抖著。
只能低下頭,裝作他什麼都不知道。
內心卻是已經炸開了鍋。
腦子裡浮想聯翩,全都是十八禁馬賽克的畫面,感覺都不用把汪燦的臉替換成自己的,只要隨便一想,就刺激的讓人承受不住。
劉喪背過身去,罵罵咧咧說她不要臉,居然口出狂言,調戲自己這個純情小男生。
齊意看著劉喪的後腦勺笑的不行,讓你丫不肯跟我說實話。
結果笑到一半,就看到張起靈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看,要是就他一個也就算了。
連黑瞎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看著她冷笑連連。
齊意抽了抽嘴角,心想自己百分百是要完。
她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麼現在死墓裡,要麼出去後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