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間內,一共有三隻蜘蛛,一隻大老鼠和五隻小老鼠,還十八隻蟑螂。
齊意盤腿坐在地上,看著被她擺成了三排的小動物們,抱著胸非常嚴肅的問道:“說,你們誰叫齊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被點名的三隻小老鼠,瘋狂搖頭併發出吱吱吱的叫聲否定。
齊秋和一個俄羅斯男人一起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十幾雙視線發出綠油油的光芒同時瞪向門口的兩個人。
嚇的一米九多的五大三粗的漢子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啊啊啊啊,有鬼啊!”
隨後兩眼一翻,說睡就睡。
齊意歪了歪頭,將套在腦袋上的,扣出了兩個窟窿方便她看東西的黑色塑膠袋摘了下來。
“他這麼困嗎?”
沒辦法,處理了一下冰箱,實在是太臭了,又沒有口罩,她只能搞了個黑色塑膠袋套上了。
為了不弄髒衣服,她順便把窗簾也扯了下來扣了三個窟窿後套在了身上。
“你…”
齊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反正剛剛那一幕確實挺驚悚的。
尤其她坐在一群老鼠蜘蛛和蟑螂的面前,地面上還畫著外國人看不懂的奇怪圖案(齊意閒得蛋疼練字呢。)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齊秋看起來很憔悴,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死欲。
和照片中洋溢著青春期氣息的少年完全不同。
齊意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躺在地上的俄羅斯男人問道:“這個你還要嗎?不要的話我就處理了。”
她可是看見剛剛這個男人是薅著齊秋的後脖領子進來的。
“你打算怎麼處理?”
齊秋隨口一問,並沒有過多的在意,繞過地上那些小動作後便去桌子上找東西了。
“嗯~是個好問題。”
齊意把人從門口的位置拖進來,先是搜刮了一圈他身上的東西,用窗簾將人捆起來後,憋住氣將人拖到了廚房裡。
先讓他幫忙過濾一下廚房裡殘餘的毒氣。
“你在做什麼?”
齊意看到齊秋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筆記本看著。
“在找有關羽化池的具體操作方法,很多東西被我記在了這上邊,我的腦子現在不太好用,需要看一下。”
“你找這個幹什麼?”
齊意湊過去看了兩眼,同時看到了他的脖子上邊有幾個注射的針孔。
“這是什麼?”
齊意的手指剛觸碰到齊秋的脖子,就看到齊秋極其驚恐的倒在了地上,他的眼裡是深深的恐懼,嘴裡同時不停的默唸著。
“這些是必然的,我可以接受,這些是必然的...”
齊意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就想到那些黑手黨裡折磨人的手段。
那些注射孔應該是所謂的痛苦針,打在人的腦幹附近,讓人產生強烈的痛性痙攣,摧毀人的意志,甚至可以直接造成人的腦幹損傷。
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她在國外混黑手黨的時候經常能見到。
一般都是行刑逼供的時候會用的到。
或者單純想要折磨一個人的時候。
“我是齊意,是齊家的人,我是來接你回國的。”
齊秋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瞬,隨後抬起頭看向齊意說道:“不可能,齊家除了我外,應該都死絕了才對。”
齊意指了指被她放在一邊的音樂盒問道:“送你這個東西的人不姓齊嗎?”
齊秋轉過頭看向那個音樂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好半天后才說道:“我不知道他姓什麼,他只是說,這是他兒子的東西,送給我留個紀念。”
齊意微微一笑。
果然是她爸,沒跑了。
齊意想起之前汪燦說過的話,隨後從手機裡調出吳邪的照片,指著照片問道:“跟這個人像嗎?”
“不像。”
“呦西。”
我就說怎麼可能嗎?
汪家果然是一群大傻逼,汪燦最傻。
“你不可能是齊意,她已經死了很久了,我知道的,你騙不了我。”
齊秋從地上爬起來,耳尖微微有些紅,似乎是剛剛的事情讓他略微覺得有些難堪。
“我真的是。你要不信的話,我也可以抽你兩個嘴巴子證明一下。”
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