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靜靜的躺在沙子上,直到黎簇感覺到腳底發涼。
他低頭一看,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水居然漲起來了,原本他們距離海子至少還有三米多的距離,但此時海子已經漫上來了,看情況再過一會兒恐怕連帳篷都要淹了。
黎簇坐起身拍了拍邊上的齊意。
“漲潮了。”
齊意翻了個白眼,心想又不是在海邊,漲什麼潮。
齊意翻了個身,隨後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又轉過頭看了一眼黎簇。
“漲潮了?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黎簇點了點頭。
“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咱倆想的那個東西。”
齊意猛的坐了起來。
擦,運氣這麼好的嗎?小火車到站了?
“齊意,我不想走。”黎簇說完這句話就鑽進了帳篷裡,很快就裡邊就響起了蘇萬的賴床聲,和楊好的那句:“漲潮?漲你大爺啊,咱們是在沙漠裡又不是在海邊。”
話音剛落,楊好就從帳篷裡鑽了出來,隨後愣在了原地。
“我去,還真漲潮了。”
齊意去喊梁灣得到了和楊好差不多的一句話。
“漲潮?這什麼玩意?你大爺啊齊意。”
大概…差不多吧。
一群人站在帳篷外看著已經快漲到帳篷邊上的海子目瞪口呆的。
還是車噶力巴罵了一句快點收拾東西,他們才緩過神來。
汪燦因為一身的傷,又被風吹日曬最後還被齊意扔到海子裡,傷口總算是被她給折騰發炎了。
燒的小臉紅撲撲的。
看的齊意十分的滿意。
“這腮紅不錯啊。”
梁灣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顏色挺自然的,回頭我按照這個顏色買一個去。”
缺大德:【.......】
其他人:“......”
不愧是好姐妹。
純陰間姐妹。
齊意將汪燦背好,要不是怕他這會被折騰死了,她都打算拖著他出去了。
等到他們把裝備從帳篷裡拿出來的時候,水已經徹底的漫上來了,連帳篷都來不及收。
爬回沙丘上的時候,又被風吹的熱的受不了。
“把皮筏吹起來,我們去海子上躲著,這裡不行,太熱了。”
黎簇說完就開始從包裡往出掏皮筏,兩個皮筏用繩子連在一起,被他們推下了水。
齊意將汪燦放到前邊的皮筏上,自己也爬了上去。
黎簇緊跟著上來了,又讓蘇萬他們把裝備拿過來,其他人則是上了後邊的那個。
齊意讓汪燦靠著揹包,又拿毛巾蘸水給他擦了擦臉,降溫。
黎簇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從包裡掏出退燒藥扔了過去,隨後抱著揹包開始休息。
直到第二天天亮起來的時候,他們才看清楚怎麼回事。
和齊意他倆想的不太一樣。
這不是小火車來了。
這他孃的,來的是個動車。
只見之前乾涸的沙漠中,到處都有水從沙子下面滲出來,形成了許許多多的新海子,這些新海子又緩緩的連線在了一起,竟然形成了一條河。
而他們也並不在原地了,甚至不知道被水流沖走了有多久。
昨晚天太黑了,再加上他們都人困馬乏的幾乎沒人注意到這件事。
“所以,我們昨晚是一邊漂流一邊睡的覺嗎?”蘇萬十分迷茫的看向黎簇。
黎簇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車噶力巴問道:“你知道這條河是怎麼回事嗎?”
車噶力巴點了點頭:“我聽家裡的老人說過,沙漠裡有一條鬼河,只有偶爾的時候才會出現,咱們現在應該就是在這條鬼河上。”
“鬼河?這名字一聽就不吉利。”蘇萬嘟囔了一句後就開始看水裡。
“有魚,好哥,你快看啊,這裡有魚。”
楊好踩在木筏的頂部,用槍打魚,打了一梭子子彈只打上來兩條鰱魚。
“幾位老闆出來玩怎麼帶著槍呢?難不成是當兵的?”車噶力巴邊問,邊從水裡把那兩條撈出來,十分熟練的刮掉魚鱗,去掉內臟,洗乾淨後切片吃了一口。
“我們...”
蘇萬見他們都不說話,硬著頭皮準備編故事。
“我老公跟她老公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