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房裡,張劍觀察著蔣韶恆的臉色,“原來高遠志做了這麼多惡事,難怪有人想要他的命。”
蔣韶恆只是淡淡地看著窗外濃黑的夜色,沒有說話。
張劍以為他在擔心,拍拍他的肩,“我等下就跟隊長說,你的嫌疑已經洗清了。”
隱在迷霧後的人像一個幽靈,洞悉著他們所有的動向,而蔣韶恆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他也沒有手機與外界聯絡,操縱那個不斷髮出私信的人,因此可以排除嫌疑。
蔣韶恆轉臉衝他笑一笑,“謝謝。”
張劍在走廊裡走著,路過一間房時,從門縫下鑽出來的風陡然急促了許多,冷風從褲腳鑽入,他打了個哆嗦,搓著手臂敲開臨時辦公室的門。
那一間房裡,一個套著泛黃保護殼的手機被放置在茶几上,通往陽臺的推拉門開著,狂風挾著豆大雨珠砸進屋裡,靠近陽臺的那一半床很快就溼了。
穆禾宛站在陽臺上,穿著一件黃色碎花連衣裙,這裙子有些舊了,顏色並不如剛買回來時那樣鮮亮,似乎在衣櫃角落堆了很久,布料上爬滿深刻的褶痕,離得近些,還能聞到淡淡的黴味。
它的款式也有些落時了,與今年流行的蕾絲與籠袖元素毫不搭邊,卻依然能看出來,它是被精心裁剪出來的,走線和鎖邊都十分精緻,在裙腰上,繡著一個十分隱蔽的logo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