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爻垂眸落在她的掌心,他手指微抬,卻沒有落在掌心處,而是貼著她的臉頰,輕輕地撫摸了兩下。
他眸色深幽,淺然一笑,對上她的眼睛,緩緩道:“我當然也要沾一下我們小福星的好運氣。”
他的手透著溫熱,掌心撫貼著她的臉頰,有些燙,燙熱了她的耳根。
她的身體遲疑停頓了半秒,而後後退了半步,拉開了些距離,將話題迅速岔開道:“那個小叔叔,你不是要工作嗎?你先去忙吧,我下午也還要拍攝,還挺忙的。”
段爻聽罷輕挑了挑眉,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悅,睫毛微垂看著她故意避開視線的側臉,他勾了勾唇,嗓音低低道:“沒事,我不忙,正好陪你。”
“陪我?”
聽到這話的段月滿立即轉回頭看向他。
“嗯,而且我最近一直在忙,好久都沒休息了。
趁今天難得有空,我想四處逛逛,陪陪你,好嗎?”
他的眼睛一直很漂亮,只是更多的時候都透著一股令人膽顫的寒意,宛如鷹一般的犀利透著美麗的危險。
可段月滿漸漸好似覺得,段爻在看向她時的眼神總是不一樣,像初出的朝陽,碧綠的湖泊,眸光中總是粹著淡淡的微光,噙著讓她誤會的溫柔,一步步地誘導著她的再次陷入和沉淪。
她低著頭,有些沉默,過了半響,她才像賭氣一般,低聲了說了句:“我才不需要你陪。”
“那你陪我。”
段爻雙眸微凝,全然落在她的身上,語調沉沉透著剋制,“你陪陪我。”
段月滿莫名地覺得有些委屈,抬起頭看向他的一瞬間眼圈都有些紅紅的,在陽光下,她的眼睛裡升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折射出點點碎光。
“小叔叔,你需要人陪,也不應該是我。”
她輕咬著唇,壓抑著情緒,“你該找你的未婚妻。”
段爻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什麼?什麼未婚妻?”
段月滿有些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以為他又是故意騙她,哼了一聲,轉身就想走。
但段爻哪會這麼輕易讓她離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徑直拉入旁邊的一條小巷。
攥著她的手連將著她的身體抵在牆上,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瞬間將她包圍。
這條小巷很窄,平時也只能容納兩個身形較為瘦弱的人一併而行。
如今被段爻掐著手抵在牆邊,另一隻手想要反抗卻也被段爻輕而易舉地攥緊,她掙扎不開,只得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被牢牢禁錮在這。
掙扎中,裙子的領口有些被扯開。
她的面板本就白皙如雪,纖細的鎖骨弧線更是美得像一件藝術品,隨著她緊張的心跳,微微起伏的胸口,在不斷散發著她的純潔柔美。
段爻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沉重,看著她的眼神滿是佔有和侵略,特別是當他看見鎖骨窩上的那點紅痣,他眸光微微一凝,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收緊。
“嗯哼,疼!”
段月滿的一聲低哼,勉強喚回他的理智,他手勁稍鬆了些,卻依舊沒有放開她。
兩人的距離靠得太近,段月滿的耳垂已經要紅得滴血,她緊咬著下唇羞赧地瞪了男人一眼,可在段爻的眼裡看來,這只不過是一隻在撒嬌的小貓。
“說清楚,什麼未婚妻?”
段爻的語氣淡淡,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違抗的魄力。
段月滿生氣,明明是他自己傳出來的緋聞,卻還要來聽旁人的訴述解釋。
她抬眸瞪了他一眼,隨即道:“小叔叔要和邱家小姐結婚的事情不是已經人盡皆知了嗎?新聞都拍到了你們一塊進出的畫面,連我們宿舍的人都知道。
小叔叔,你又何必裝傻充愣,難道逗我真的有這麼好玩嗎!”
段月滿這人性格一向平緩,溫和的像一杯白水,鮮少會有這麼動怒的時候。
所以當她對著段爻低吼的時候,儘管已經一再剋制,但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絲哽咽。
段爻最是看不得她這副模樣,每次看著她哭,他就心疼得快要受不了。
可他又無法將她直接抱在懷裡,將一切的始末都告訴她,他怕她不能接受,也怕她會再次離開。
只得一點點地,讓她重新感受到他的愛意,重新願意接納他。
手指輕擦過她的臉頰,滴下的淚珠帶著滾燙,化做一灘水落入他的掌心,流進他的心尖上。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