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吃兩個,我吃一個。”
後背往後一靠,靠在了椅背上,側眸瞥了段月滿一眼,滿意地繼續吩咐道:“我要喝水。”
“好的小叔叔。”
“再給我吃一口。”
“好的好的。”
正漸漸習慣享受於這種貼心待遇後,段爻開口正打算接著說點什麼,可一轉頭就看見了兩個不速之客站在了醫院走廊那,像兩個木樁似的,呆站在那。
他眉頭一皺,臉上肉眼可見的不爽:“你倆怎麼來了?勘測完了?”
希亞率先走到兩人的跟前,左看看段月滿,又看看段爻,繼而搬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兩人的對面,迫切地問道:“四爺你還好吧?怎麼還需要人餵飯了?傷的很重嗎?斷了幾根肋骨?還能走嗎?”
希亞的一連串發問,沒有一句話是讓段爻想回答的,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幽幽地看著他,咬牙問道:“你能盼我點好嗎?”
其實也難怪希亞會這麼問,畢竟當時遇到仇家追殺,段爻跳下車後摔斷兩根肋骨,第二天也是照樣跟著去勘測專案,跟個沒事人一樣。
像這樣還要打著吊針靠人餵飯的四爺,希亞還是第一次見。
“我當然盼你好啊四爺,是小月滿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哭得稀里嘩啦的,嚇得我和季勤立馬就從營地趕回來了。”
但隨即希亞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們,兩人渾身髒兮兮的,手腳都沾著泥土,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嘶地一聲,不禁問道:“四爺,你和小月滿野戰去了嗎?”
此話一處,幾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在了希亞的身上,段月滿的臉也是瞬間羞紅了一片!
她雖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一些詞句她好歹也是懂得其中的意思的。
希亞見氣氛好像有些不對,他疑惑地張望了一圈,並沒懂自己說錯了什麼,“怎麼了?大家都這樣看著我?我不就是問了一下是不是去參加什麼野外生存戰訓練了嗎?我們之前經常參加啊。”
要不是現在有吊針牽制著,段爻真的很想一拳揮在希亞的臉上。
他的臉色已經沉暗的可怕,冰冷的眼神睨了希亞一眼,忍著衝動,隨即看向季勤,說道:“回去把他的中文老師給換了,找一個會說中文且有腦子的老師來教他。”
凌厲的眼神嚇得希亞後脊背一涼,他懵懵地抬頭看了眼季勤,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有了剛剛這一個小插曲,段月滿有些坐不住了,她的臉始終滾燙著,不敢對視上段爻的眼睛。
只是將吃剩下的半個熱狗包遞到了段爻的手裡,迅速找了個藉口道:“小叔叔,我先去看看藥開好了沒有,您慢慢吃。”
說完小孩就小跑著逃離了這裡,看著她逐漸離開自己的視線,他垂眸看了手上那還剩下半個的熱狗包,轉而目光又落在了希亞的身上。
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透著徹骨的涼意,看得希亞身體一僵,緊接著他緩緩揚起了嘴角,笑了笑,語氣平靜自然道:“希亞,你今晚自己到營地值夜。
另外,我發現你最近的體能下降了,待會自己負重二十公斤跑十公里,回來給我資料。”
“哈?”
希亞懵了,被這突如其來的指令徹底怔在了那。
段爻靜靜看著他,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地壓迫:“聽不懂我說話?”
“聽、聽得懂四爺,我馬上去!”
希亞不敢再拖延半分,也不敢質疑四爺的決定,趕緊起身就往門口跑去。
只是下一秒,季勤的手機便亮了了亮,收到了一條來自希亞剛剛發出的訊息。
【季哥,我求求你告訴我,我到底說錯了什麼啊!
】
幫忙
翌日一大早,段爻從床上醒來,即便昨晚看資料看到很晚,但段爻的生物鐘基本不會出現變化,六點的鬧鐘剛響,他便已經睜開眼睛起身站在床邊了。
他從櫃子裡拿出衣服套上身的那一刻,隱約間聽見從隔壁也傳來了一點鈴響,而且持續時間很長,響到幾乎要暫停的時候,才被鬧鈴主人緊急按停。
他側眸看著牆壁,對面他記得是小侄女的房間。
果不其然,當他剛一開啟房門踏出房間的那一刻,緊接著旁邊的房間門也隨之開啟,引入眼簾的是一個還沒完全睜開眼睛的流浪小狗。
她一副完全還沒睡醒的狀態,困頓地揉著眼睛拼命想睜開,邊打著哈欠邊打招呼道:“小叔叔早。”
段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