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亞正說得起勁,轉眸間忽覺一道冰冷的視線穿透過他的後腦勺,嚇得他立即噤聲。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這深山多好啊,綠植多,空氣好,適合養生。”
段爻一記冷笑,隨即坐在了對面沙發,擺弄著手上那串珠子,漫不經心道:“再有意見的話,我可以考慮多給你安排幾個山野考察考察。”
“別啊四爺,我開玩笑的。”
希亞一下子就認慫了,趕緊雙手合十做著求饒的動作。
段爻沒有理會他,抬頭向樓上看了一眼,隨後轉頭問道:“她還沒起床?”
“起啦,這會正在後院的泳池玩水呢。”
“誰?”
希亞立即敏銳地嗅到了不對勁,“四爺,你金屋藏嬌啦?”
段爻黑著臉瞥了他一眼,懶得搭話,隨即起身往樓上走去:“別廢話了,上來開會。”
“欸,到底是不是啊?”
希亞在沙發上半坐起朝著段爻身後大聲喊道,見到段爻不回答,又轉頭看向鄭詡,不死心地換人問道:“詡哥,你說四爺是不是金屋藏嬌呢?我就說上次怎麼急匆匆地說要回國,拋下一大爛攤子給我們,感情是在家了牽掛啊!”
鄭詡也摸不準,他聳了聳肩,按照他對於段爻的印象他嗤笑一聲,回頭給了希亞一個眼神道:“段爻這人,你說他藏屍我還信幾分。”
希亞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隱匿在樓梯的背影,不禁長嘶了一聲,喃喃道:“有點道理。”
三樓的書房裡,秀洋姨沏好茶端上去後離開了。
段爻坐在主位,其餘兩人都坐在了他的正對面,鄭詡作為客人還得自力更生往自己杯裡倒茶,希亞拿起茶杯也往上湊。
段爻一隻手撐著下巴,視線有意無意地往旁側那窗戶看了眼。
他這書房的窗戶位置正對著後院,不偏不倚地,恰好能瞧見泳池。
泳池裡一小孩套著鴨子泳圈在水裡狗爬式地游來游去,水花濺地滿池子都是,沒有一點技巧可言。
只是那池子裡的水泛著藍,她的肌膚又是那麼的光滑白皙,興許是被陽光曬得久了,雙頰也紅撲撲的。
她雙手趴在泳池邊上暫做休息,溼了的白t恤緊緊貼合著她的身體,她撐著地面向上一躍,姣好的身材瞬間展露在他的視野。
不知危險的視線正在接近,段月滿正巧背對著,彎了腰,做了一個拉伸小腿的動作
指尖輕摩著杯子邊緣,在手心把玩,眼睛垂眸微眯著,眸光漸沉漸暗,嘴角輕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希亞拿著茶杯的手一頓,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他手肘向右戳了戳一旁的鄭詡,壓低聲音道:“你看四爺是不是撞邪了?這書房他該不會真的藏屍了吧?”
沒等得到鄭詡的回答,段爻便率先起身將那窗戶給關上,還順帶著拉上了窗簾。
希亞見狀表情愈發複雜,遲疑地開口:“這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關窗啊?”
段爻重新坐下,慵懶地翹著二郎腿,隨意瞥了他一眼,悠悠道:“開著窗戶開空調浪費電。”
希亞:“”
您老還在意這點錢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關了窗戶的緣故,希亞被身後的冷氣吹得一哆嗦。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回中國了,更是有小半年沒來過這,因此看啥都是新鮮好奇的。
希亞也是年輕,且在野外待慣了,讓他死板地坐在那聽老闆開會也是實屬做不到。
索性起身繞著書房打量了好幾圈,而後坐回到椅子上時,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換做了一副八卦的表情看向鄭詡:
“詡哥,我聽說你最近包養了一個大明星,是哪個啊?長得好看嗎?我還沒來得及去網上搜,但我聽說脾氣不太好啊。”
鄭詡沉默不語,倒是對面的段爻給了他一個饒有興致的眼神,且拖長了尾音,意味深長道:“你詡哥啊,就好這口。”
希亞的眼睛逐漸睜大,一臉地不可置通道:“詡哥你?你、你受虐啊?”
鄭詡:“”
鄭詡無語地瞥了兩人一眼:“她只是性子嬌縱了些,脾氣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差。”
這兩人段爻都有交情,也算熟悉,聽到這樣的話,他只覺得戀愛中的男人好可怕。
腦子已然被模糊了心智,都開始胡說八道上了。
隨即段爻嗤笑一聲,緩緩道:“女人就是麻煩,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