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隨之掉落在地上,段月滿也因為重心不穩導致腰部直直撞到了桌角邊上,尖銳的疼痛瞬間襲來,眉頭緊擰,讓她霎間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伴隨著女人在耳邊的高罵聲襲來:“你這小賤人!
你給我兒子吃的什麼!”
往事
一時間空氣凝滯,女人的聲音很大,引得廚房裡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兩人的身上。
腰間持續不斷地傳來鑽心的疼,她臉色逐漸變得慘白,咬著牙一手撐扶在桌上,這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導致段月滿完全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因為腰部的疼痛,段月滿覺得自己有些耳鳴,微張著嘴巴不斷地輕喘著氣,試圖得到些許的緩解。
眸光看向了蹲在地上一臉著急的女人,眸光定了定,她這才發現眼前這女人就是段明珍。
那旁邊那個小孩是她的兒子?
此時段明珍站起身來,讓人帶走了自己的兒子。
隨即大步走到段月滿的跟前,一手扯著她的肩膀,往後用力推搡了一下,質問道:“你剛剛給我兒子吃蝦了是不是!
段月滿,我沒想到你野心這麼大啊,第一次回老宅就對我兒子下手,怎麼?你以為你是什麼上的了檯面的東西嗎!
得了老爺子兩句誇獎就以為自己可以進得了段家的族譜了?心計居然都用到我兒子頭上來了!”
段月滿聽著耳邊傳來的不停斥責,只覺雲裡霧裡。
彼時身後匆匆跑來了一個年長些像是管事的人,一個勁地對著段明珍鞠躬道歉道:“對不起三小姐,實在對不起!
我們都在忙,也沒有注意到小少爺跑進來了,這蝦、這蝦絕對不是我們有意給小少爺吃的啊。”
聽到這,段月滿總算是聽明白了些,這小孩不能吃蝦。
可她實在不是故意的,但也明白為人父母著急的心,擔心被誤會,於是趕緊上前解釋道:“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他不能吃蝦。
他一進來就看著那碟子蝦,我看他想吃,我才給他夾了的,我真的不是存心想要害他的。”
“你少在這狡辯了,段月滿,你什麼人我清楚。
你就跟你那個爸一樣,貪心狡詐,無非就是覬覦段家的財產。
呵,段爻那心思我也知道,不就說想帶你認認臉,好讓老爺子歡心,然後把段家其他產業都一起攏走嘛。
做人也別太貪心了,現在竟然連我兒子都不肯放過!”
段明珍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段月滿的任何解釋。
她不喜歡段城,連帶著他的女兒,她更是厭惡至極。
她越說越氣,拽著段月滿的手腕,揚起手就想甩一巴掌上去。
可就當她正打算把那巴掌落到段月滿臉上的時候,驀地出現一道聲音,極具壓迫,讓她的手陡然滯在了上空。
“段明珍,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聲音語調不緊不慢,聽不出情緒起伏,但卻又實在透著危險的氣息。
段爻面色沉冷站在門口,眸光陰騭地盯看著段明珍,渾身散發著戾氣,冷的嚇人。
她這巴掌始終不敢落下,對視上段爻的眼睛,手掌微顫,還是咬牙給垂了下來。
“段爻,咱們才是一家人,這件事情就是她錯在先,你不會想著胳膊肘外拐,偏袒外人吧。”
段明珍冷哼一聲,即便不敢對段月滿下手,但她還是忍不住用言語刺激著段爻。
段爻嗤笑,徑直走到了段月滿的跟前,垂眸看著她那雙因為疼痛而蓄滿淚水的眼睛,他心頭一擰,眼神愈發冷厲。
段爻轉頭看向段明珍,深邃的黑眸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我還就偏袒了,她喊我一句小叔叔,我就願意護她一輩子。”
隨即一絲陰冷的笑意掛在嘴角,哂笑反問:“段明珍,什麼才是一家人啊?勾心鬥角還是各懷鬼胎?我從出生起就沒和你們一起住過一天,段家上下對我冷眼相待,更是恨不得我死在外邊。
那個時候怎麼沒人和我說過我們是一家人?”
段明珍最是懼怕他提起往事,因為每每這個時候,段爻整個人就像是困在地獄裡即將要掙脫的魔鬼,那狠辣森冷的眼神,就好似要把人活剮了一般。
“你、你別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明明是你,是你自己出生不詳才”
“我出生不祥?”
段爻聽到這話忽地又冷笑了幾聲,隨即站到段明珍跟前時,表情驟變,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