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滿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不是的,我昨天聽了小叔叔說那邊環境那麼惡劣又危險,為了我們的安全考慮,我總得做好萬全準備才是。”
眼神堅定而認真,段爻垂眸看著她,一抹淺淺地笑意掛在嘴角,看起來還是個會照顧人的。
他斂了斂笑,隨即默默點了點頭,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距離逐漸拉近,手掌扶上她的腦袋,揉了揉,緩聲道:“好啊,那我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
親暱的動作讓少女心尖一顫,抬眼對視上段爻的眼睛,耳根有些發熱,段月滿害羞地將頭點了點,輕“嗯”
了一聲。
臨近中午,季勤開著車來到了院門口,一手一個提上段月滿的箱子,輕輕鬆鬆地就搬上了後背箱。
她看著季勤的背影,隨即又往後張望了兩眼,緊接著疑惑地看著段爻,抬腳邁步邊往前走邊問道:“小叔叔,你的行李呢?”
段爻剛點了根菸,站在離段月滿幾米外的地方,見她朝自己走了過來,順手便把煙給掐了,“我沒收拾,缺什麼到那邊再買。”
段月滿頓步,沉默地看著他你不早說。
車子駛向了離蒼山不遠的一塊空地,背靠著山,遠遠地便看見空地處停了一架私人飛機。
四周還停著一輛車,樂安和希亞正在往飛機上搬運著東西。
從車上下來,段月滿整個人就顯得驚訝且興奮,她沒有坐過飛機,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見飛機,她才發覺原來飛機是這麼的大。
她小跑地湊到段爻跟前,激動地問道:“小叔叔,這飛機是你的嗎?”
臉上露出一抹得意,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直視著前方,“嗯”
了一聲,隨即目光緩緩落在了段月滿身上:“你比較幸運,跟著我,這也是你的了。”
飛機上都是獨立的位置,樂安擔心段月滿第一次坐飛機會不習慣,因此還給她準備了許多的零食和書籍,以便她解悶和分散注意力。
她從坐上飛機的那一刻起都是比較亢奮的狀態,段爻雖在一邊處理工作,但有樂安和希亞和她聊天也並不會覺得煩悶。
只是聊著聊著精神便開始逐漸被時差弄混,後續的時間也基本上都是睡著度過。
從絡城飛往亞利桑那州,中途落地多哈中轉,隨即進行檢查裝置和維修機體的工作,等一行人去到亞利桑那州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的凌晨了,飛行時間接近用了四十個小時。
落地是當地時間的凌晨五點多,從飛機轉為越野車,又將近要開一個小時,他們這趟旅程可謂是迎著朝陽升起出發的。
車輛行駛在荒蕪的沙地,兩側有野蠻生長的綠葉,也有乾枯蔓延的多枝怪柳,交錯矗立生長的仙人掌排列在那,沙地捲起的縷縷塵煙,伴隨著飛沙泥土,將它們永遠禁困在了這裡。
太陽昇起的地方,天空染橘了一大片,燦爛象徵著希望的金色開始從周邊渲染,模糊了黑夜與白天的界限,將光明統一撒向了人間。
有了光的指引,遠處的沙地出現了一抹紅色,嬌豔耀眼,不知是哪顆植物開出的果實,又或是獨特、肆意生長在沙漠裡的荊棘玫瑰。
段月滿在飛機上斷斷續續也睡了二十多個小時,這會的她異常興奮,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度,看著異域的風土人情,只覺得哪哪都是新鮮的。
車窗往下按動,完全按到底,她雙手趴在車窗邊上,視線上下左右地移動著,只恨不能再長多一雙眼睛,來欣賞這令人震撼的壯闊無垠的戈壁峽谷。
雖開過了塵沙多的路段,可這裡的風卻是異常的大,段月滿的頭髮本就及腰,如今被呼嘯飛馳而過的狂風吹舞著,髮絲全部飛揚在身後。
而那細軟的髮梢尖尖,卻是在不斷地騷擾著與她並排坐在後座的段爻。
他原是在閉目養神,而後被這狂風侵擾到甦醒,緊接著脖子處傳來了似有似無地撓癢。
他眉心動了動,緩緩睜開了雙眼,擰著眉,臉色多有不耐。
剛想開口罵希亞是不是在這車上藏鬼了的時候,恰在側轉過頭時的那一瞬,才發現一直在自己臉上瘋狂舞動的是段月滿的頭髮。
他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撥開了一直纏繞觸控著自己臉頰的“罪魁禍首”
,手肘撐在車窗上半托著腦袋,雙眸微眯看著身側那位被風吹得凌厲的好奇小孩。
不由得輕笑一聲,開口喚了一句她的名字:“段月滿。”
段月滿聽到聲音後轉過頭去,髮絲迎著風也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