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滿時,調侃的語氣悠悠道:“所以在某種意義上,其實我和你一樣,在段家僅佔了個姓氏而已。”
相比較於段爻憶往事時的輕鬆且不在意,段月滿聽完後卻沉著小臉,心裡十分難受。
她從未想過那般厲害又受人敬仰尊重的小叔叔,卻有著這樣一段痛苦的回憶。
不,不能說是一段,是佔據了他整個年少時的回憶。
那些口口聲聲的家人,卻是拿著刀子捅他最深的人。
“小叔叔。”
段月滿不受控制地喊了一句,卻在話音落下時,就已經難受到哽咽。
段爻微蹙著眉,站起身來抽取了幾張紙巾胡亂地擦拭著她臉頰的淚,實在是拿這個愛哭的小侄女毫無辦法。
明明是無奈的表情,卻又透著絲絲溫柔:“段月滿,你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不是水做的?”
段月滿仰著小臉,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地掉,如水的眼眸炯炯地望著他,啜泣道:“小叔叔,我心疼你。”
段爻擦拭淚珠的手一怔,內心深處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異樣,眸光微變,垂眸深深望著她。
緘默半響,他伸手捏了把段月滿的臉頰,雙眸微眯,帶著點恐嚇的語氣道:“小侄女,你要是再這麼哭下去,我就把你扔到這深山裡和狼一起哭。”
這招果然奏效,段月滿在一秒內便止住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