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小說:春鳶 作者:華欣

事後,他拿著東西來找李鶴楨,證據確鑿,也叫他的‘好妹夫’啞然難辨。

“我給二哥道謝了。”

李鶴楨掩面羞愧,不知辯解的話該從何說起。

他不是那等推卸責任的人,軍器所這事兒也確實與他有關,縱不是他親手經辦,也難逃個治家不嚴的罪過,可眼下情形,又容不得他緘默不言。

便狠了狠心,將事情的緣由經過一一道來。

“家醜難言,她又是我的親孃,就是朝廷指了人來審,我也不能開這個口。”

失職失責是大罪,但告發生母更是重罪,兩下其難,他選擇瞞下不報,各處打點了去捂馮合的嘴,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哎。”

辛昱汀也嘆息,確實是難辦。

又想起永安侯府早兩年鬧的沸沸揚揚那事,婆母為著一個妾室毒害當家住母,震驚四野,連聖上也搖頭斥一句老虔婆,如今那段風波還沒叫人忘了呢,就又惹了這樁麻煩。

永安候府一家子老小,真沒一個省心的,可憐了他這未來妹夫,備受牽連,卻叫個孝字壓著,終是無計可施。

“二哥大義,南燭記在心裡,只是……”

李鶴楨有意逼平南侯府來淌這趟渾水,他端的是愁容不展,張開卻做大義,“眼下時運不濟,南燭固心有不甘,也不忍累及二哥為我操勞。”

辛昱汀不禁蹙眉,難辦,實在難辦。

他若話裡攜私,拿自家妹子出來說事,尚且能給其按一個狹隘卑鄙的名頭,丟開不管,可他左一聲二哥,右一聲二哥,只怪自己命途多舛,連害他至此的老孃都不埋怨。

這會兒撂開不管,反倒是自己的不對了。

“也不必提什麼操勞不操勞的虛話,我來給你提個醒,也不全為著你。”

辛昱汀先給他點名自家妹子的情面,才說後頭打算,“不過你想拿銀子去堵馮合的嘴,這一步棋差一著。”

“請二哥指點。”

李鶴楨示意路喜奉茶,親自端了放在香幾。

“豫州乃中原腹地,天下糧倉,如此至關要緊之地,又豈會是他一個小小的經略安撫制置使能當家做主的?莫說是他了,就是他在京中的主子,也難在豫州行一言之堂。”

辛昱汀點到即止,再不多透一點兒訊息。

李鶴楨何其通透的一個人,有辛二這一句,便將諸如種種全部理清了串聯起來。

是呀,豫州恁大的地方,凡有兵戈事起,風吹草動,便要以豫州為據,軍器所發去地方有半年之久,早不查、晚不查,怎麼就偏偏這個時候查到了他的頭上?

從前他沒往這處想,是因著地方官手伸得再長,也越不過京都城高高的四面城牆,可若是那兩位小主子趁著陛下沉痾在身,把自己的勢力安置在了地方上,就得另當別論了。

“多謝二哥指點迷津。”

李鶴楨真心道謝,辛二在那個位置,訊息總比旁人見的真著些。

“謝我就不必了,你若有心,自有你要謝的人。”

辛昱汀也不留飯,就要回去,李鶴楨送至府門外,看著他進了轎子,剛要轉身回府。

遽然,一聲清朗的漁鼓,伴著略帶鄉音的腔調唱道情,“……牛頭馬面兩邊排,判官手拿生死簿,小鬼提著追魂牌。”

老道手上簡板抑揚頓挫,引得辛昱汀的轎子也挪不開道了。

“一行道長!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辛二從轎子裡出來,點著指頭跟老道玩笑,“你這老貨,莫不是勾了酒蟲,不好好在家修道煉丹,跑這兒來接我去吃t酒的吧?”

聽見吃酒,老道眉開眼笑,點頭附應:“都行都行,二爺要吃酒,老道便是空出半日,與二爺不醉不歸,也是無妨。”

“不是找我吃酒,難不成還能找他?”

辛二指著李鶴楨笑問,他們平南侯府請的大法師,家裡姑奶奶還沒嫁過來呢,怎就先舍了陪嫁?

受主家責備,老道亦有難言,不禁把目光看向李鶴楨。

“不瞞二哥,前幾日我有個物件求了道長給幫著開光,那日來不及取回,只得勞煩道長登門相送了。”

李鶴楨模稜兩可的解釋,卻並不提所求為何。

“原來是這樣。”

辛二做恍然大悟的模樣,他也不走,催著老道把東西還了,再一道去日新樓吃酒。

李鶴楨接過裝銅錢的盒子,對老道意有所指地囑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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