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頭是不沾手的,一來,太太院子裡的幾位大丫鬟各自有各自的掌事,二來,銀子支取也不在一處,外頭是使一樣去賬房支一樣的錢,後來太太嫌麻煩,總了一處,年頭裡就叫人把一年份兒的銀子全支了,年底不夠,太太跟前兒的琳琅再領著她們來補。”
管家低著頭,幾句話把責任摘得乾乾淨淨。
不是他辦不來差事,實在是大太太管著裡頭,那些人有大太太撐腰,且不聽他使喚,琳琅她們又先支走了錢,他要排程,也難在沒得開銷。
“年前就把一年份兒的開銷全領了?”
李鶴楨才從酒席上下來,臉上還漲著紅,他吃口茶,醒了醒酒,抬起眼皮看管家,“如今市面上放衝的利息是幾分?”
他可不是那等站在雲彩眼兒裡,不問世事的公子哥兒,府裡往來安排,雖說不上事無鉅細,卻也但當涉獵,知道個大概全。
一年大一萬兩銀子的開銷,每個月少說也有七八百兩銀子,幾年下來,可得不少贊呢。
“小的豈會知道這些。”
管家一臉無辜。
他是真不知道,他是大爺的人,大太太屋裡那幾個丫鬟手頭攢著事兒呢,她們不想叫大爺知道,自然也少和他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