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廂紅燭喜色照一雙璧人,而同是喜慶的青山院裡,卻零星幾盞孤燈,院子裡排開了二三十個婆子,皆嚴色以待。
侯爺指來的幾個管事婆子在門口理論,要進去給新奶奶請安。
動靜鬧得不小,就見常跟在路喜身邊的一個小子出來和她們說話:“今兒個是主子的大好兒,嫂子們孝順,要給咱們大奶奶磕頭,只是……”
他眼皮子朝院子裡瞧,話裡半是規勸,半是嚇唬,“大爺吃醉了現在裡頭歇著,嫂子們這會兒進去,驚擾到主子,連我們也要吃罪過呢。”
青山院是府裡規矩最嚴苛的地方,天塌下來,沒有大爺的吩咐,也沒有叫人冒失進去的道理。
領頭的婆子是個精明的,只見他來說話,貧嘴拙舌,都鬧僵起來了,怎麼就不見路喜那小子出來?誰不知道,府裡的小路總管就是大爺的耳目口舌,說大爺在這院子裡,豈有小路總管不出來露面的道理。
婆子長了個心眼兒,面上像是被勸住了,十幾個人在外頭磕頭,算是孝敬了主子,起身回去,轉頭卻把猜忌告訴了張姨娘。
侯爺吃醉了酒,坐在搖椅上歇神兒,路喜那小子看得準,二爺不敢被他給捉去了,連著幾日都守在他老子跟前兒,這會子正捶腿賣乖,做孝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