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當兩人一人拎著一塊蛋糕出來的時候,洛桑和嘉措無奈地對視笑了笑。
&esp;&esp;深冬的拉薩河邊,風有一些大。下車前,洛桑把興沖沖的林梔夢拉住,整理好她隨意戴在脖子上的圍巾後,才放她下車。米瑪早就在一旁站著等他們了,嘉措正在把煙花往河邊擺放。洛桑讓林梔夢和米瑪站在背風處等他們,他拿著自己車裡的煙花跑去找嘉措。
&esp;&esp;“米瑪,我覺得你上次的觀點是對的。”當林梔夢和米瑪等兩個男人的時候,她主動提起了在心裡想了好久的話題。“就是去年我們吃西餐的時候,你問嘉措哥,要不要把自己的過去都告訴另一半。我其實同意你的觀點。這樣做,確實有風險,會把自己做薄弱的地方暴露給對方。但其實也是一種測試。可以測試出,對方是不是真的愛你。如果他拿著你給的劍刺向你,那說明他之前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如果他把劍幫你收好,那說明你找對人了。”
&esp;&esp;“夢姐,那被刺傷了怎麼辦?”
&esp;&esp;“刺傷了就趕緊跑呀,別像我似的,被刺傷了,依然不死心,繼續讓人家刺。”
&esp;&esp;“洛桑哥哥刺傷你了?”米瑪瞪大眼睛看向林梔夢,她不敢相信洛桑是這樣的人。
&esp;&esp;“不是他,他是幫我把劍收好的那個人。但米瑪,即便受傷了也不要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總還是有好人的。”林梔夢擦了擦眼角,看著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繼續和米瑪說,“如果我們因為害怕遇到壞人,對那個真心待我們的人不敢袒露內心,會傷了他的心的。至於那些傷口,總會有好的一天。”
&esp;&esp;砰砰幾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絢爛的煙花照亮了大地,洛桑和嘉措快速向他們跑來。洛桑把林梔夢扯到自己懷裡,頭搭在她的肩膀上,兩人的臉貼得很近,林梔夢扭頭,在那張帶著些許煙火味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深情的吻。
&esp;&esp;洛桑從兜裡拿出去年她留在這裡的綠度母擦擦,掛在林梔夢的脖子上。她藉著煙花發出的光,驚訝地看向洛桑。“一直忘了給你。”洛桑的指腹碾過她有些紅的眼角,“那天早晨我找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還有林梔夢,我讓你幫我儲存的那個琥珀,你也沒給我。”
&esp;&esp;“那個是假的”林梔夢抱住洛桑的腰,把頭在他的胸前反覆蹭著,手指摸到自己一直戴著的那顆琥珀,“這個要不你還是拿回去吧,太貴重了。”她今天中午聽洛桑的親戚說,這是他家祖傳的老物件。
&esp;&esp;“你就老實戴著,貴不貴重都是人賦予的。”
&esp;&esp;晚上,兩人回到他們自己的家。林梔夢從抽屜裡把那個塑膠琥珀拿給洛桑,他小心放到自己的錢包裡。林梔夢瞥見,當時留給他的那封信,也被洛桑放下錢包的夾層裡。她的鼻子有點酸,從洛桑身後摟住了他。“那個是假的,等我攢夠錢,給你買個真的。”
&esp;&esp;“梔梔,”洛桑拉著她的手,轉身半蹲在林梔夢面前,眼睛看著她,“真的假的對於我來說不重要。那個是你喜歡的,才是最重要的。還有這個,”洛桑拿著她胸前的那個琥珀接著說,“你不要有什麼心裡負擔,就是塊普通的琥珀而已。而你,比任何東西都貴重。”
&esp;&esp;因為中午睡了一會兒,林梔夢並不困。洛桑帶著她來到了落到窗前坐下,他抱著她看著遠方天空不停綻放的煙花。洛桑想到剛剛在拉薩河邊,林梔夢的狀態不是太對,便問她,“你剛剛和米瑪說什麼了?”
&esp;&esp;林梔夢想了想,把頭在洛桑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洛桑,是蘇禾讓你去找我的嗎?”
&esp;&esp;這是她第一次當著洛桑的面提起蘇禾,他的手抽動了一下,只輕輕哼了一聲。
&esp;&esp;“我就知道是他。其實,我當時不讓他告訴你,但他終究沒聽我的。”林梔夢苦笑了兩聲,洛桑心裡想,幸虧蘇禾沒聽你的,要不我們現在可能都見不到面。
&esp;&esp;“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瑤瑤說,他們在國外。”
&esp;&esp;洛桑心裡揪了起來,他想到最後一次見蘇禾時的場景,鐵窗裡那個淚流滿面的男人,和他對洛桑的叮囑。“應該挺好吧。”
&esp;&esp;林梔夢沒說話,點點頭。一顆煙花在他們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