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夏回來晚了,致使主子受了傷,請主子懲罰”。
銘夏跪在地上,心中微顫,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波動,恭敬無比。
“你守在我身邊多少年了?”安玖姿態愜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鳳釵,掀了掀眼簾,打量著跪在地上的人,男子一襲黑色勁裝,面容冷峻,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
“已有十年餘年”
男子的話剛一落地,他的肩頭就被插進了一支鳳釵,血很快就流了出來。
“你為何不躲?”安玖攥著鳳釵,聽到那刺到肉裡的聲音,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我的命是主子的,主子想要我的命,銘夏心甘情願”,銘夏忍著肩頭的劇痛,直視安玖,那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是滿滿的忠誠。
銘夏很是清醒,這是他唯一能留在主子身邊的機會了。
“若我變了呢?”銘夏鬆手,回到了座椅上,看了眼地上的血跡,幽幽開口。
銘夏毫不猶豫地回道:“變了也是主子”。
銘夏心中微動,嘴角上挑,她喜歡這個護衛,想必這個護衛以前定是原主身邊的親信了。
“起來回話吧”。
安玖眉目之間染上鬱色,語氣略帶疲憊:“想必你已知道昨日發生的事了,你是我身邊唯一可信之人,我甦醒後遺忘了部分記憶”。
“殿下不必憂心,屬下日後定會誓死保護殿下,為殿下排憂解難”,銘夏頓了頓繼續道:“汀雨和汀蘭是主子出宮前特地挑選的,汀蘭性子較為跳脫,汀雨更加穩重些,皆可信之。”
聽到銘夏的話,安玖眼神微動,道:“好,你先下去處理傷口吧”。
暴君登位前的幾年,朝局動盪,波詭雲譎,後宮也暗含波湧,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讓人覺得你沒有威脅。
而原主自私,驕縱又貪婪的人設反而是原主最有利的保命符了。
安玖突然有一種想法,原主或許不蠢反而十分的聰敏,她身邊的護衛和丫鬟也剛好驗證了這點。
而她只要繼續保持原主的人設就可,既能過得舒服,又能試探皇帝的底線,一舉兩得。
是該出去透透氣了,想通了的安玖笑的十分明媚,她在自己的額間畫了一個紅色的蘭花花鈿,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華貴惑人,在汀蘭和汀雨的攙扶下帶著面紗出了殿門,從身邊侍女口中得知,原主每次出門都是戴面紗的,這正合了的安玖的心意,十分方便以後搞事。
眼下正值春季,皇宮內櫻紅綠柳,蝶飛鳳舞,分外嬌嬈。
安玖看得喜歡,一路上走走停停,心中那份穿書後的鬱氣散了不少。
“唉,昭仁公主可真可憐”
“可不是,到現在還跪在太和殿外呢”
“還跪著呢,昭仁公主那小身板可怎麼受得了,我剛剛遠遠看了眼,昭仁公主好像已經跪不住了…”
“大膽奴才,見了公主還不下跪”汀蘭上前呵斥前面幾個嚼舌的奴婢。
“奴婢拜見昭和公主”。
幾個嚼舌的奴婢看到昭和公主立即行禮,心中多少有些惶恐,這位主的身份可謂是十分尊重了,是先皇最寵愛的公主,聽說性子是十分的驕蠻。
誰知昭和公主只是揮了揮手便讓她們退下了。
待她們都退下後,安玖問了關於祈葵的事。
“明天就是何侍郎被誅九族的日子,昭仁公主怕是為此在向聖上求情吧”。汀雨恭敬的回答,她早就聽過昭仁公主的善名。在這座皇宮中,他們大多數人都承受過昭仁公主的恩德。
只是聖上想做的事,誰又能勸誡的了呢!
安玖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遊園的好心情並沒有被打斷,在侍女的服侍下去了御花園。
御花園的花都開了,奼紫嫣紅一片,分外嬌嬈。
美景正當時,想賞景瞧熱鬧之人可不僅安玖一人。
遠遠地,就見兩個穿著雍容的嬪妃在婢女攙扶下姍姍走來,梅妃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眉宇間自有一番動人風韻;柳嬪則稍稍瘦弱一些,但更惹人憐愛,兩人姿態曼妙,各有千秋。
兩人見到安玖行了禮。
安玖一身的紅裝,頭上的鳳釵步搖極其惹眼,她輕輕扶著步搖瞥了兩人一眼,“起來吧”。
“昭和公主府的花園很小吧!公主還是趁著能進宮就多來御花園走走吧”。
梅妃話語中帶著些許的不屑,安玖雖後來又被封了長公主,可不跪中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她一個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