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慶王雖在奪位之時也聲稱保持中立,可他的嫡子祈桓卻是大皇子祈成銘的人,甚至死在了當時還是顧景行副將安玖的手裡,所以赫慶王才一看見安玖就出言不遜。
祈燁才登基不久,根基並不牢穩,元親王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太過複雜,幾乎牽扯了大週三分之一的官員,一時之間也不可貿然出手除掉兩人,只能徐徐圖之。
小說中的劇情就是祈燁在接連動了安國公和元親王后傷了大周的根基,才給了顧景行緩息養兵之機。
只是,赫慶王不是一直在封地以久病體弱不宜長途跋涉為藉口早就不回朝述職了麼,今日怎會上朝?
安玖面色沉靜的看了兩人一眼,踏進了乾明殿。
一進殿,吵吵嚷嚷的聲音就沒斷過,有打招呼的,有恭賀某某官員高升的,甚至還有誇讚某某官員昨日詩詞寫的不錯的。
安玖聽的頭大,這就是古人的早朝,比他們公司的茶話間,女廁所還熱鬧,她閉上眼假寐,眾人對左相大人的高冷早就見慣不怪了。
之前有個想攀姻親的田寧候,剛報上自家孫女的名字,就被左相一頓質問那個與他家孫女定了親的窮公子今年是否還要參加科考之類的話。
這種當面揭短不僅使田寧候沒了臉,也斷絕了其他心內有鬼人的心思,後來左想更是表示自己有了未婚妻,斷絕了別人與她攀親的想法。
今日早朝與往常一樣,都是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就在朝堂快要結束了的時候,赫慶王卻道:“皇上,微臣在回京述職的時候,曾在淮江見到了顧將軍”。
此話一出,朝堂一片譁然。
安玖聽聞也是一驚,顧將軍?怨種夫君?
“皇上,顧將軍擅離職守,此乃大罪啊!”吳太尉道。
“是啊,沒聖旨卻輕易擅離職守,怕是已生叛國之心”。
“臣附議,應立刻召回顧將軍”
祈燁看到眾人的表現,臉色陰沉,聲音有些冷道:“元王叔怎麼看?”
“臣覺得顧將軍不是那種人,安國公一門忠烈誰人不知,顧將軍又怎會是那種人呢。”
元親王的話剛說完,安國公就跪在了殿內。
“皇上,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行兒他絕沒有不臣之心,還望陛下聖斷!”
沒有不臣之心,現在或許還沒有,日後不僅有了,還真的推翻了大周!
祈燁依然沒有說話,目光似不經意的掃到了安玖。
本想置身事外的安玖神情一滯,躲不過那就上。
“臣覺得一方面還是派人去淮江暗訪一下,顧將軍擅離職守的因由。另一方面,淮南駐邊將領處還是要再安排一個得力的副將才更妥帖!”
祈燁點了點頭,不僅誇讚了一番元親王,還誇讚了一番祈霆祈少將是領兵的將才,曾隨先帝一起出徵過,放在京城當個小小的守將有些屈才了,不如趁此機會去淮南歷練一番。
元親王一臉的笑意有些停滯,祈霆是他唯一的兒子,哪怕他文武雙全有報國之心,元親王不僅不在官場上為他鋪路還多番壓制,為的就是讓他藏拙自保,現在卻被指派到了淮南,看似是在重用,元親王卻認為這也是一種軟禁。
書中,顧景行也是在江淮遇刺失蹤的,雖然時間線上有三個月的偏差,可本應該半年後才會爬上龍床的原主早已拿下了皇帝。
劇情都有了坑,何況時間線呢,安玖目光微沉,男主她是該見上一見了,畢竟系統留的任務是要輔佐男主成為一代明君…
“臣願前往淮江查明原委”安玖下定了決心,站了出來。
“沈愛卿如此念舊情,朕深感欣慰”祈燁笑著道,聲音卻很冷。
安玖聽著頭皮發麻,站在殿中也不抬頭,道:“臣雖曾為顧將軍副將,交往也僅限公事,私下並無深交。臣此次前往淮江僅為皇上解憂”。
“沈愛卿的忠心,朕知曉了。”祈燁眸色晦暗的看著依然低著頭的安玖,瞥了眼安玖身後的江寒遠。
江寒遠被祈燁的眼神嚇的渾身發顫,唉,又要殃及池魚,“臣雖不及左相聰穎,也願去淮江”
“準”祈燁說完便在內侍的服侍下離去了。
“沈兄,皇上擺明不想讓你去,你幹嘛還要出頭”被祈燁嚇出一身冷汗的江寒遠一臉悲切的對安玖抱怨。
“下次再出頭小心被砍頭”安玖一臉沉色,嚇江寒遠,這江寒遠江太尉算是沈廷安的小弟,兩人關係不錯。
“沈兄,你別老嚇我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