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都爾下令,各個部落應即刻化整為零,迴歸遊牧生活的本質,隨水草而居,靈活遷徙。他強調,一旦遭遇華朝軍隊,切勿戀戰,更不必做無謂的犧牲,而是要迅速而有序地撤離,利用西西伯利亞平原那遼闊無垠的地域優勢,與敵人玩捉迷藏的遊戲。
在這片廣袤的草原上,只要避免正面衝突,隨便找個隱蔽的角落,都能讓華朝軍隊難以找尋。這樣的戰術,無疑是對華朝軍隊追蹤與圍剿能力的一種極大挑戰,也是遊牧民族在面對農耕民族征討時,所特有的生存智慧。
事實上,這種游擊戰術,在歷史上曾多次讓中原王朝對北方遊牧民族的征討陷入困境,成為了一個難以破解的難題。遊牧民族的這種“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戰術,讓以固定耕地為生的農耕民族軍隊疲於奔命,往往難以找到其主力,更難以實施有效的打擊。
如果沒有像張循那樣擁有系統外掛般,想要徹底征服這些如風般自由的遊牧民族,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歷史的長河中,中原王朝與北方遊牧民族的較量,彷彿一場永無止境的輪迴。你方唱罷我登場,英雄豪傑輪番上陣,卻總難以徹底改寫這既定的格局。
當你奮力將匈奴逐出邊疆,以為從此可以安享太平時,卻不料鮮卑人如同草原上的新星,悄然崛起,帶著野性與不羈,再次對中原構成了威脅。你費盡心力,終於將鮮卑融入華夏的懷抱,以為這下可以高枕無憂時,可突厥的鐵騎又如同旋風般席捲而來,讓中原大地再次籠罩在戰火的陰霾之下。
即便是突厥被擊退,蒙古、女真等遊牧民族又如同草原上的野草,春風吹又生,生生不息。他們憑藉著對這片土地的深刻理解與適應,總能在中原王朝稍顯鬆懈之時,找到生存的縫隙,迅速壯大,甚至劫掠中原。
中原王朝雖然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與繁榮的經濟文化,但在面對遊牧民族的游擊戰術與廣袤無垠的草原時,卻常常顯得力不從心。
草原成為了遊牧民族的天然屏障,中原王朝即便能夠暫時佔領,也面臨著諸多難題。遊牧民族的主力部隊如同草原上的風,飄忽不定,難以捉摸。而草原的廣闊與遊牧民族的流動性,使得徵稅與長期駐軍變得幾乎不可能,經濟上的巨大負擔讓中原王朝難以承受。最終,往往只能無奈地從草原上撤退,將這片土地重新交還給那些生於斯、長於斯的遊牧民族。
遊牧民族深知自己的優勢所在,他們很少與中原王朝正面硬碰硬,而是利用草原的廣闊與自身的機動性,與中原軍隊周旋,尋找戰機。這樣的戰術,讓中原王朝即便擁有再強大的軍事力量,也難以將遊牧民族徹底消滅。
拔都爾的戰術就是這樣來的,在過去的歲月裡,奄蔡曾數次與羅馬帝國、帕提亞帝國、康居以及大月氏等強大勢力交鋒,雖然國力並不強盛,總人口勉強湊足百萬,軍隊規模也不過數萬之眾,但正是這些看似懸殊的對抗,錘鍊出了奄蔡遊牧民族那套靈活多變、以弱勝強的戰術體系。
拔都爾深知,在絕對實力面前,硬碰硬只會加速滅亡,唯有利用地形、速度與智謀進行遊擊,才能在這片殘酷的土地上尋找到一線生機。
不過顯然,拔都爾這一次終將失敗。因為華朝不僅擁有遠超時代的武器裝備,皇帝張循更是手握系統外掛,能夠洞察天下局勢,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操控戰爭。這樣的能力,對於任何一個對手來說,都是致命的威脅。
擁有了張循手中那神奇的系統外掛,即便是遊牧民族那飄忽不定的游擊戰術,也會如同被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難以逃脫張循那精準無誤的推演監測。系統能夠輕易穿透草原的迷霧,直指敵軍的核心所在。
在這樣的力量面前,遊牧民族要麼選擇頑強抵抗,最終面臨被殲滅的命運;要麼明智地選擇投降,成為華朝版圖上的一部分。而華朝對草原的控制,也因此變得前所未有的簡單與牢固。
鮮卑、匈奴、西域、烏桓、丁零、堅昆、大月氏、康居等等,都是這樣被華朝征服的。
不過,儘管張循的系統外掛強大無比,但拔都爾的這套戰略戰仍然為張合率領的北方軍區帶來了不小的挑戰。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尋找並消滅拔都爾的主力,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因此,奄蔡國雖然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但至少在短期內,它還尚未走到亡國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