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要懲罰那個將它放出來的人。
我想我現在就是那個魔鬼,阿帽公主不見我,阿帽公主壞,我對著阿帽公主來了一套軍體拳。
流浪者走到床前的時候,女孩正燒得迷迷糊糊的。
凡人的身體真是脆弱啊,他想。
明明早就知道的。明明早就經歷過的。
她也許應該與和她一樣的同伴一起。那天他看到了,即使他不在的日子,她與她的朋友們聚會玩樂,看起來也很開心。
沒有煩惱,或者說是有一些普通的煩惱。比如今天做飲料這個材料不夠了,明天僱傭員工的預算不小心超標了有一點點煩心,但不至於危險。
她有時候很聰明,可以自己解決;不聰明的時候,也可以拜託著朋友一起去解決。或是某些貴人、仙人、乃至神。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來處特別,她也特別。但在歷經三度背叛而“重生”的如今,他也會覺得,人若作為一陣平和的風,歷經山川人世的美,再平和地吹到盡頭,其實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好,似乎。起碼在這些天之前他這樣認為。
一場小小的發燒也不能輕易自大地判定她過得不好。但他還是來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戳戳她的額頭。
哪知他還沒下手,女孩就在睡夢中給了他一套看不出章法的亂拳
流浪者:
還挺能折騰。
出拳也軟綿綿的,打了一會兒又歇下來。
站在那乖乖挨完一套拳的他在床邊坐下來,用雙手包住她的尚未完全鬆開的一隻拳頭。
打完還捏這麼緊,看來是真的心情不好。嗯,不能光他一個人心情不好。不對,他並沒有心情不好。
手掌間的溫度很熱,人類發燒時原來,原來會像一顆小火苗。
對誰來說,黑夜中的小火苗。還是不要輕易熄滅為好。為夜中飛鳥照一瞬前路也是好的。
簡樸的通用的物理降溫方法,額上敷涼毛巾。雙管齊下,退燒的藥丸也得餵了。
嘶——不是很老實。
沒想到這藥喂完,撬開的嘴巴卻不願意合上了,胡亂抓著他的袖子就開始嘟嘟囔囔
什麼“你就是吃醋了”
什麼“看到我和別人聚會不帶你哈哈哈。”
什麼“阿帽公主承認吧我、我是壞皇后我有魔鏡,一照就知道你又在說說違心的話了。”
這都什麼無稽之談。
他嘆了口氣,然後思索起來提瓦特是否真的有她口中所說的什麼魔鏡
“你有心!”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誰說你沒有心了我揍、我錘它去”
說罷一手撩開他剛塞好的被子,一手撂開額頭上的涼毛巾。
阿帽公主:
復位好。要緊的是把這傢伙手在被子裡裹緊。他想。
那雙手卻不住地亂動,似乎就是不想被捉到,最後乾脆雙臂都枕在眼睛上,手拽著頭髮,怎麼也不放開。
有輕微的顫抖。
她說:“想家想家了。想我窗前的那樹漂亮的白梅花,你一定沒有見過很漂亮的”
她說:“漂亮像雪一樣。”
他想他見過的。
“我我一個人到這邊來,也也是會害怕的,偶爾就很偶爾。”
“一個人流浪異世界,流浪回不去了。”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繼續將夢話聽了下去。
“我的雪人在那邊融化了”
“他們來看我所以才有花枝”
月色溶溶,她說了好久,直到藥的困頓副作用徹底起效,女孩才沒了聲。好像又說盡前生。
有些聽得懂;有些沒邏輯,詞語也陌生。
坐過後半夜,沉默無聲。
早上醒來時,渾身好像被人打了一頓一樣。
從床上坐起來抻抻肩頸,頭也不疼了,身上那又冷又熱的難受感覺也消失了。
再幹杯起床後的第一杯熱水,咽喉腫痛的感覺也沒了,爺的感冒徹底好啦!!
又是好漢一條!精神抖擻!忍不住打一套軍體拳健健身。
昨晚好像做了個很爽快的夢,夢裡我把故意晾著我的阿帽公主打了一頓,狠狠出口“惡氣”;結果流哥還真的說不還口打不還手,讓我施展拳法完還能好好數落一下他近來的“惡行”,可讓我吐槽爽了哈哈哈,果然是夢中才有的待遇。
我穿好厚厚的家居服,盤算著節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