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熱量的。
可是看居酒屋裡顧客們通常都是要兩三罐清酒,再配著一盤串串三味。
就那三個籤子的食物,居然能磨磨蹭蹭吃半天,酒喝完了話聊完了炸串還能剩下一半,再在結賬之前幾口消滅瞭如此滿腹愜意地走出去,我真懷疑稻妻人民的飯量是如何支撐這幾家餐館生意的。
我不是本地人,我飯量大啊,於是乎我一招手,向老闆又要了三盤炸串!就要串串三味這種的!
老闆在桌臺後暈暈乎乎喝著小酒那姿態、那腔調不要太悠閒愜意得叻:“哎呀呀,客人想吃什麼直接找繪里香點單就行!”
喝!你這一個人在這小酒喝著音樂聽著老闆當得不要太輕鬆哦!讓老闆娘一個人在後廚忙來忙去,這我可就看不慣嘍。
我:“你當老闆的就這麼閒著,讓老闆娘一個人做菜?乾脆讓老闆娘當老闆好嘍。”
“哈哈哈年輕人講話就是有意思,等你當了老闆你也可以向我一樣”岡岐老闆叉著腰。
我心道誰還不是個老闆了,我在蜜雪冰冰怎麼就要四處打下手嗚嗚嗚,都是老闆怎麼同人不同命啊。
“繪里香、繪里香的手藝可是稻妻一絕在我看來沒有比她做的菜更好吃的了嗝,客人一定要試試呀,不能錯過的美味”岡岐老闆頂著他喝得紅暈遍佈的臉,不忘給我推薦。
好吧好吧,不和喝酒的人說話。
我找到繪里香點了三盤串串三味,看到她看向桌臺後溫柔的神情我就知道老闆這開店營業時間喝酒的性子是誰寵出來了欸!
少管人家,炸串好吃就行!
我小口抿著喝免費的茶葉水,生怕喝多了晚上睡不著,又怕不喝一個人坐著顯得尷尬,嘴裡手上總得乾點什麼方才能融入居酒屋的氛圍。
好容易等到服務生雙手各託一盤、中間還架著一盤串串三味上菜,我老遠地招著手:“這裡!這裡!”
然而服務生的腳步卻從我前方打了個彎,轉而向我右邊走去,將三盤炸串穩穩放到一位紫褐頭髮的少年面前。
我追隨著炸串的目光落去,目光卻在碰到那少年的背影時停滯了。
【誒??是小鹿?】
一般路過鹿野苑平藏
看到小鹿偵探的背影,我自然像看到了熟稔的朋友一般想要上前打招呼。
本來已經從店內的高腳椅上跳下來準備蹦過去聊天,衝動了兩步才想起來如今我不是名震提瓦特刷了好幾條邀約的旅行者,現在對小鹿而言,我不過是一個恰巧在一個居酒屋吃夜宵的陌生食客。
有點非玩家角色的自覺啊豐雪!
我拍拍自己的臉蛋,明明沒喝店裡售賣的清酒,卻也好似被橘紅的燈火烤得麵皮燙燙,連帶人也暈乎了起來。
小鹿本來舉著串串二味在大口乾飯了,然而作為天才偵探、其敏銳的直覺讓他迅速發現了背後我炙烤似的目光,回過頭來衝我揚了揚手中的炸串:
“抱歉,好像是我這邊先點單的。很餓的話,要來拼桌先一起吃嗎?”
好爽朗啊!
爽朗地我面對風系美少年的社恐發作了。
(散:?沒見你對我社恐。)
這種社恐,和路過五光十色轉著霓虹燈站著二五成群或一排的殺馬特抽菸小哥的美髮店門口那種突發而至的潮男恐懼症是不一樣的社恐。
而是一種——面對久為相逢的舊友,人家不記得你了,你既沒做好重逢準備、又不知道新見面上去應該聊些什麼帶著些逃避性矜持的社恐。
我矜持地把目光移向他手中的炸串,再從炸串移向服務生,硬生生撇開了少年偵探禮貌性的拼桌邀請,扮演一位餓極了只顧著催單的客人:“我、我的二大盤串串二味什麼時候上?”
本色出演,毫無表演痕跡。我固定著視線,儘量不要讓自己露出心虛的表情。
服務生被我“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有些尷尬,說著“我去幫您問問”就將身一扭溜進後廚,再次出來時已經自然而然地去服務其他客人了。
幸而小鹿只是對居酒屋裡點一份炸物美食、僅有一面之緣的其他客人沒什麼過度的好奇心,畢竟我身上又沒什麼罪案合麻煩纏身的味道,少年偵探在客氣的邀請之後就非常有分寸感地收回視線,轉過身去享用炸串美食了
我也差不多,等菜的時候想起方才的尷尬只能裝作喝酒的樣子把那點清口的茶水品了又品,一杯接著一杯續我看今晚是不用睡覺了。盤裡的籤子都快被我盯出花了,若不是大庭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