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把枕頭貼在額頭上對床進行一個三跪九叩的摺疊運動,一會兒仰面躺著兩手兩腳頂著抻展開我的小花被、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印度飛餅表演尤覺不盡興。
想到可能故意不理我晾著我的散貓貓,我心緒難抑、氣憤不已,掀開被子就衝下床對著咪咪豬大玩偶爆改的沙發打了一套拳,那揮動得可謂舞舞生風,最後以一個原地跳高轉體一百八十度的高難度動作收尾!穩穩坐到沙發墊上!
“哼!一屁股坐死!我坐坐坐坐坐!”
我像坐在蹦床上似的,屁股壓著咪咪豬的圓肚肚改良的沙發墊,覺得自己此刻真是兇殘非常,留張影就能節慶的時候掛門口驅邪避妖,順便止止小兒夜啼。
一通發洩下來,心中冷遇似有疏解,身體上的冷反而更重了。
可惡,單獨的地暖工程造價太高,故房子裡也和店裡一樣,只是依樣從一樓引上來根暖水管,平日對付著過足以,若氣性上來了偏要光腳踩在地上,那還是要體驗一番冬日的透心涼的。
腳底心的心。
害,衝動了,剛剛應該踩著拖鞋過來的。
左右現在腳也踩髒了,我索性又去打了盆熱水放在床邊,美美裹著被子泡jiojio,再來杯熱水,哦~這刻入靈魂基因的巴適感,太美妙了。突然覺得能放棄一切,原諒一切,只要每天睡前有這麼一盆熱水
手也放進去泡泡,四肢末端經過熱水的溫養,感覺全身的經絡都要通暢舒適多了。
等泡完腳,再裹著蓬鬆柔軟厚實的棉花被子躺到床上,枕著軟硬高低都正合適的蕎麥枕頭,明天還不用開店不用幹活甚至可以不用起床啊,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床好,我愛床。
進入夢鄉的前一刻我還迷迷糊糊地得意道,【今兒雖說跑步喝了點涼風,但是回來的補救措施如此到位,肯定不會感冒吧。】
感冒了。
我很不忿,憑什麼每次都是撞上美好的假期啊美妙的休沐日啊之類的好日子生病,平日裡上學上班幹活搬磚拉磨的時候可真是一天賽一天的健朗,別說發燒、別說感冒,就連多餘的一個噴嚏都不會打。
除非有人唸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