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冰棘幾步躍遷到大塊頭的雙開門肩膀上,準備直插要害位置早點結束戰鬥。
不過夠它那大眼睛還是有點費勁,冰棘的束縛效果時間還不長,時機一錯過,大塊頭掙脫冰晶的綁縛又能行動起來,而且是生氣地直衝肩上的我而來。
哎呀嘛呀,這一拳結結實實夯過來,我要變小飛人嘍!
勉強召出個冰鏡抵擋住攻擊,但衝擊力卻是抵消不了,被擊飛是我宿命qaq
姑且算幸運合格線的是:我現在會用風之翼降落啦。
具問具分之後不妙的是:我的飛行線路好像是朝下的,短距離根本來不及展翼
【摔就摔吧,反正也不是那麼高。】我兩眼一閉擺爛地想。
然而髮絲飄動,又有溫柔的風聲拂過我的臉側。
風中有人輕輕將我托起。
這回我可不會認錯人啦!
手一勾上人家脖頸,“流哥你這麼快回來看我啦!!!”
我興奮地睜開眼。
哦吼,卻是一雙紅色盈水的眼眸。
“姑娘?”
多才多藝的萬葉
我也不知道剛見面就勾帥哥脖頸算不算是一種輕薄,但我想可以解釋為空中重心不穩需要一個剛好的著力點。
本來想再把另一隻手搭上去的,可是睜眼之後目之所及不是流哥的白眼,而是銀白髮色相間一抹楓紅的少年。
在一聲禮貌溫柔又含著微微驚異的“姑娘”聲中,我迅速地縮回了手,並迅速用剛睜眼還不太清晰的視野環顧了周圍一圈——
哎,還好還好,流哥不在。
第一次醉漢峽被他救時我喊著風神大人巴巴託斯的名字,第二次風車高處被他救時我心裡想著萬葉怎麼來蒙德了這第三次,我本想在流哥面前表現一下、挽回之前的錯失,怎知竟會勾著別人的脖子喊他的名字
啊,不論是崩門散門還是流門——阿彌陀佛,我寶慈悲,一定會原諒我的!
只要這回沒被貓貓抓到認錯人現場就好。
見我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少年也舒展了表情:“嗯,不必害怕,已經沒事了。”
託舉二人的流風漸漸散去,他輕輕把我放在地上,扶住我穩好身形。
我:“謝謝,我不害怕的。”
“可是方才在半空,姑娘身側似乎盈滿了緊張的氣息。”少年道。
哦,我思索了一下,那可能是我認錯人怕被當場抓包的心虛。
還沒等說出個“哎呀人家怕高高緊張張嘛”此般柔弱不能自理的回答,被晾在一邊的大塊頭首先看不下去了。
巨大的遺蹟守衛經過這個插曲,腳步似乎越發沉重有力了它一步一步靠近的威壓,腳下的石板的顫抖都隔著鞋底傳到骨頭裡了。
我對著這傢伙操作半天,怎麼還越來越厲害了?
哼,我不信,這絕對是迴光返照!迴光返照!
見我張嘴而未發話音,少年看了眼再次開始活動的遺蹟守衛,安撫地看了我一眼:
“容後再敘,先等在下去解決了眼前的問題。”
他什麼時候開始自稱在下了?是不是船隊最近招待了什麼文縐縐的客人?還是漂泊的旅途中不經意的習慣我望著少年淡然迎戰的背影,從懷裡摸出了包瓜子。
可惜此趟出門不是來野外郊遊的,並沒有準備餐布和小板凳。
我沒有潔癖又不是那種講究之人,雖然往地上一坐也未嘗不可,但是這個大傢伙走路跺地的響動實在硌屁股。我只好放棄了大佬來了就直接原地擺爛看戲的想法,多少還是要
要多走幾步路的,就走到神殿周遭未被毀去的石階上好了。
只用爬三階就絕不爬五階成了我最新的人生準則,估摸著三層階梯已然夠安置我的小短腿舒舒服服地放著,我停住腳步彎下腰去吹一吹、扇乎扇乎石階上的灰塵
與此同時,背後傳來了大塊頭不斷合掌拍人、砸地、跺腳的聲音;以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令人安心得不能再安心的:“朔風解意。”“往返自然!”
這回輪到我悠悠然坐下來了。如果可以,我還想再端上一杯茶裝裝格調。
可能是我動作太慢了,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少年動作太快了。
我手中的瓜子還沒在掌心待熱乎,嘴裡第一顆瓜子的皮還沒吐到隨身攜帶的小垃圾袋裡
少年就擺好姿勢,從手中抽出了他那青熒色的劍身。在提瓦特,似乎這象徵著風具象化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