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托住我雪甲的手略一施力,細密的風元素力頃刻滲入其間,白雪做的甲冑化作齏粉,紛紛揚揚地從空中撒下。
山下路過的小鼬:【?】【才幾月就下雪了?】稀稀索索趕緊鑽到草叢裡覓食屯糧去了。
“原來不是什麼魔物。我還以為,是冰史萊姆成精了。”魈平聲道。
是不是魔物你降魔大聖豈能不知?擱這一本正經地說笑話呢,想想,應該介紹須彌的大風紀官和您認識,二位在此種風格上一定投緣。
“你是誰?”魈又問了一遍。
這就是仙人的敏銳嗎?
我決定再自我陳情一遍:
“俺打東土之東北嘎達的蒙德城來,做飲料生意;為求取飲料真經,欲一路曲裡拐彎走遍各國;眼下暫居璃月港吃虎巖橋頭口那顆大紅樹斜對面二樓”
“咳咳,最近兼職是名賞金獵人,領總務司的報酬。”
我不忘初心地炫耀道;同時落腳到公家飯,依仗一下好表明自己的良民身份。
魈皺了皺眉頭:“哦?我倒是不知,璃月總務司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職位。”
我有些窘迫,咳地更厲害了:
“咳咳,咳咳。沒、沒這樣的職位,外包而已啦。給我留點面子嘛”
越說越小聲。
不過魈顯然沒體會到我其中的窘迫點在哪,朗聲疑問道:“外包?你說的外包,是什麼意思。”
“呃,外包就是”
我琢磨著詞想給仙師解釋,仙師又率先打斷了我:
“罷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的那種疏離感又上來了。
我眨眨眼,有涼絲絲的東西自雲層落下。
魈:“下雨了。”
“下雨了!”我憤慨地揮了揮拳頭。
魈:“你不喜歡下雨?”
“這雨要是早點下就可以打凍結了!何至於被魔物追地悶頭跑!”我氣得理所當然。
魈:“”
我瞥了眼仙師的表情,“你是不是想說,強者從不抱怨環境?”
魈:“先避雨吧。”
避雨,去哪避雨?
我朝山頭上下張望,也沒見個小亭子什麼的;大樹下避雨也不可取,萬一來個打雷閃電的,我的小身板可經不起感電的磋磨。
之前無相雷燙頭給我留下的的海膽造型能讓我記仇一輩子好伐。
“回望舒客棧吧。”看我一番張望無果,仙師如此提議道。
望舒客棧?那還離這有一段距離呢,就這麼淋回去好像沒什麼避雨的及時性意義啊,我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但或許這不能算是一個提議,而應該說是一項決定,一項即將達成的事實。
“抓好了。”魈略一躬身,借風踩力。
我頓時明白過來他要幹什麼,顧不得形象扯著嗓子大喊:
“不要風輪兩立啊!!——我暈機!!!——”
我暈機。真的。
魈鳥飛機。
也許上一秒無妄坡和荻花洲的上空還殘留著我驚恐的餘音,下一秒的我的腳已然踏實站在望舒客棧二樓門口的盆景旁,甚至能暈暈乎乎扶著牆、和站在櫃檯裡的菲爾戈黛特老闆點頭打了個招呼。
“你還好嗎。”仙師似乎在關心我。
“還好還好,就是有點暈機。”我直起身來。
看來流哥從前還是太溺愛我了,好心情帶我飛兩下、充當一下人形自走電梯、自動爬山機時,體驗感也跟乘坐悠閒平穩的熱氣球差不多。
“暈雞?”魈的表情有點疑惑,似乎是以前沒聽說過人類還有這麼奇怪的暈點。
“放心休息好了,這裡沒有雞。”
仙師一本正經地安慰我,同時看了眼樓下言笑火光直冒的廚房,分外嚴謹地補充道:
“如果有,也死了。不必害怕到頭暈。”
我辛苦忍笑,憋了半天只能道:“勞您費心了。”
和魈仙師打交道同進同出也是有好處的,比如住望舒客棧不用給錢。
“貴客安排的。”菲爾戈黛特老闆如此道。她還給了我兩匹素色的綾羅,一摸都是好料子。
“還有這福利?”我摸著布料不想撒手,這滑滑的穿在身上該多舒服呀。
菲爾戈黛特笑道:“璃月的女兒節到了,這個古老的節日雖然現下慶祝得不多,有些傳統卻多少保留了下來。每逢節日前後,這地的姑娘們都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