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最後一處四葉印,我安慰自己道重要的結果而是過程,好歹今天肆意體驗了一把林間跑酷不是?
剛藉著印跡飛上去踏到崖壁,我餘光瞧見下方好似還有一朵生得隱蔽的劫波蓮被漏摘了,不過半個手臂的距離,鬼迷心竅的,本著不走空趟的貪婪心態,我伸手去夠——
也是剛踏上崖壁站穩的小提:“笨!你——危險!”
常年水花濺起的地方自然都浮了一層溼苔,我彷彿能預料般地腳滑了。
為什麼偏偏要貪心一下呢?
是不是又要給小提添麻煩了?
這麼高摔到水裡應該也挺痛的吧?
現在如果能向下打出一發冰彈的對沖力是不是能把我推回崖上?
一秒鐘不短,足夠想法閃過腦海,
足夠提納裡的纏藤箭帶著藤蔓纏上我的腰間,
足夠……某人瞬間閃回,在瀑布前飛濺的水花間,接住從高處墜落的我。
曾幾何時?在蒙德城的某座風車前,我們好像也是如此相見。
少年的瑩白的手腕並稱不上是與健壯一詞任何相關的形容,接人卻分外的穩。
也許他是否會期待,當初墜落的時候,也會被某人牢牢接住呢?
我被接住了。
提納裡鬆了口氣。
而我被流哥抱著飛到了七天神像旁,穩穩地放到象徵著勝利的終點圈圈裡。
“你贏了。”
懷裡被塞了一大束劫波蓮,包括我貪心去夠的那一朵。
進城了好city呀
人無信不立,小圓帽守信非常。
為了感謝流哥的相救以及謙讓,我準備在新編的小圓帽草帽之阿帽特別款上,裝飾滿滿一圈盛放的劫波蓮以示敬意。
誰知流哥嚴詞拒絕了,並且說我“恩將仇報”。
“好吧好吧。”我一朵一朵把收到的劫波蓮從草帽上撤下來,用絲帶把根莖紮好,想這樣一路帶著去須彌城。
我:“冰封一下會不會讓花朵的保鮮期變長?乾脆直接凍在冰塊裡做成觀賞型永生花吧?”
流哥盤腿坐在一旁撐著臉百無聊賴:“瞧你那點出息。”
“想要的話再來摘好了。”
善解人意的小提幫我把這些劫波蓮做成了可以隨身佩戴的香薰球(就像狐狐待機時經常拿出來拋著玩的那種),順便把我晾曬好的須彌薔薇做成了凍乾粉方便路上攜帶。
是媽媽啊小提。(不是
給流哥準備的小圓帽特別版可不能草草收筆啊,我又用冰元素做了一個小雪人,裝飾到草帽的一側。
“非常可愛!”我把流哥的斗笠取下來擱自己腦袋上,再把小雪人草帽端端正正地扣到流哥腦袋上。
嗯嗯!頭圍正好。我滿意地觀賞了一番點了點頭。
貓貓就盤腿坐在那,揣著手任我施為,也不反抗,實在乖巧。
就是還是臭著一張小貓批臉,也不抬眸,也不看我;只是在我滿意地讚賞完他和小雪人草帽在氣質上是如何如何相配之後,淡淡地提醒一句:
“某人可真是個大聰明,須彌這個天氣,要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無聊裝飾融化了有水滲在我的腦袋上,你就完了。”
我心虛地吞嚥了下口水,嘿,沒帶極寒之核出來還真不能保證小雪人不化一點。
知錯能改,問題不大,在讓我“完了”的事情發生之前,俺眼疾手快把靠在帽子上的小雪人抓下來就往嘴裡送,準備嚼吧嚼吧當自產自銷的零糖零卡超健康冰糕吃了。
但有人比我更眼疾手快。
紙老虎口奪食,讓我張嘴咬了個空,磕著上下牙齒髮出清脆的聲,而小雪人轉眼已經到流哥的手上了。
我:?
小圓帽戴著小圓帽,樹葉和帽簷在他臉上投出幾片陰影,間或有葉縫灑下的光斑。
迎著林間灑下的碎光,流哥抬起手,仔細端詳著指尖捏著的霜雪初化的小傢伙。
悶熱的天氣裡,這是最和暢的一點清涼。
“嘁還真像。”他嗤笑一聲。
像什麼?當然,我更在意他前面嫌棄滿滿的語氣詞,伸手就去搶:“給我!”
“這麼熱的天,可別融化溼了某位大人尊貴的手!”
小圓帽一揚手臂,就是不給我:“我竟不知道,送出去的東西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說罷他把小雪人收在衣服裡,我:?
“不冰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