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散提著劍便要上去驅趕曬花場裡的不速之客。
提納裡看著我流暢的起勢:“嚯,不錯嘛。”
我回頭衝他裝酷地擠了下眼:“嘿,這次你不用插手,看我處理就行。”
小提:“那你自己小心哦,別被丘丘人地棒子打到腦袋了。”
我:“呵呵,盡在掌握。”
說罷我一個蜜雪碎冰冰流潛入地下的冰影,瞬間衝到兩個搗亂的丘丘人旁,準備嚇它們一跳!先發制人!——
就是衝猛了…
從碎冰了現身的時候沒收住勁,丘丘人是嚇到了,我的新草帽也隨著慣性飛出去了…
兩個罵罵咧咧的丘丘人一個撿起我的草帽就跑、一個抱了一捧花就跑。
我:?
啊,現在還有撤退搶劫型的丘丘人啦?還挺聰明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跑了
“放下我的花!”“把草帽還給我!”
花沒了再摘,小提送的帽子我可得搶回來;抓準一個追,那廂卻把草帽扣在頭上死活不放手!
好一番拉扯……等搶回來的時候,草帽已經被逃跑的那個丘丘人的角掛得破破爛爛的了。
我:tat
強忍淚水忍不住委屈嚶。
提納裡走過來拍拍我的背安慰道:“沒關係的,再買一個就好啦。”
結果,並沒有等到下一週擺集市的時候再去買,當天晚上狐狐就不知道從哪弄來許多適合編帽子的乾草。
提納裡:“反正買的大小也不合適,自己編的話就沒這個煩惱了~”
他做這些手工活時的心情似乎很好,聲音也帶著輕快。
我:“原來小提還會編帽子啊,真是心靈手巧!”
提納裡:“嗯嗯,會啊,只是自己動手更花些時間,我又不常常戴,所以沒怎麼自己做過。”
我:“沒怎麼做過就做得這麼有模有樣啦,該說不說不愧是巡林官大人!”
小提早已對我的吹捧見怪不怪了,只是拍拍身邊的位置:“要坐下一起學嗎?”
我:“好呀!那我也要給狐狐編一個專屬的帽子!”
就說做手工容易上癮,又是兩天香醉坡我也不想去了,就靠在樹屋外面的陰涼處編帽子;
仔細量好小提的頭圍耳朵圍,我誓要做一定能容納狐狐耳朵的狐狐帽!
編了有拆、拆了又編,手指頭都被磨得有些痛,總算是歪歪扭扭的做好了——
只是帽簷有些波浪形的歪扭,兩個狐狐耳朵的形狀還是很挺拔板正的嘛!
我迫不及待地要給剛回來的小提試戴——卻聽到有個奇奇怪怪的旁白音。
“好蠢的帽子。”
抬頭一看,原來是鳥語花香流浪者正坐在高處的枝丫上。
誰是林間跑酷大王
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阿帽同學都被叫作阿帽了,可見帽子對於他是一個多麼重要的象徵符號。
雖然沒率先給貓貓用乾草編一頂小圓帽斗笠我很抱歉,但是說我精心編織的狐狐耳草帽看起來是“好蠢的帽子”——這恕我就不能忍了!
我叉起腰仰著頭向樹杈上的散貓中氣十足地喊道:“哪裡蠢啦?!明明新意十足!!”
小圓帽扶著他的斗笠一把從高處躍下,落地的時候卻很輕盈。
“就是、蠢——”
面對面時我和貓貓挑釁般地看著對方,他俯身貼近故意再重複一下惡評時,斗笠邊緣恰好磕到我的額頭、帽簷飄帶的掛飾正好打在我肚子上。
我:嗷嗚,更氣了。
豎了個大拇指手一歪指著小圓帽,回頭衝著正抱著手臂無奈看戲的小提道:
“嘿嘿,急了。”
故意的嘲諷還沒開完,賤兮兮伸出去的大拇指就被貓貓握住往下按
“嗷嗷嗷嗷錯了錯了流哥,別撇啦!”
流哥鬆開我,“哼”了一聲撇開臉。
我有些不確定地問提納裡:“說真的,你感覺這個帽子怎麼樣?是不是完美地適配耳朵?”
小提很給面子地乖乖戴著狐耳草帽,聽我這麼問撓了撓額畔,帶著一種卻實在想要找詞誇讚的努力感:“呃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耳朵耳朵也很久沒感受這樣的包裹感和安全感了”
我:“看吧!”
這句感嘆是說給流哥聽的,希望他肯定一下我的審美。
流哥確實聽了,聽完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