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厚厚的雪人盔甲——脖子一縮、四肢一縮!
鐺鐺!
一個完整的厚重雪人堂堂登場!
我對我這個身經百戰(存疑)經過諸多戰鬥實踐檢驗的特殊盾防還是有點自信的,怎麼也扛得住鴨鴨兩箭吧?
就算箭矢激流的衝擊力大,到時我只消順力滾上一滾,便也可卸掉那箭力幾成,完美儲存實力
多麼簡樸而實用的戰略,我以靜制動,默默縮在雪人殼殼裡等待著鴨鴨的無情打擊。
等待三秒
等待五秒
十秒了重擊也不用蓄力這麼久吧,難不成真打算一箭把我幹外星球去?!也太無情了吧鴨鴨!
我忐忑不安地苟著,屏氣凝神地聽著雪人盔甲外的一切動靜。
呃貌似有走近的閒散腳步聲。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啊不,是敲我的盾!
這是什麼路數?我心想,難不成鴨鴨是在透過敲擊雪人的迴音來估算這個盾防的厚度?
遠端變近戰了準備以弓化刃劈個盾玩玩?
這可不興劈啊!別過來別過來,我緊張地縮著,向後滾了一圈臆想遠離戰地。
還想再翻一圈的時候,雪人腦袋卻突然被人扒住滾不動了。
“喂喂!別扒拉我!”士可殺不可辱知道不?我舉起雪人笨重的雙臂企圖撥開按在腦袋上的手。
可惜,胳膊太短,頭太圓。
沒夠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不太合戰鬥時宜的爽朗笑聲從雪人盔甲外傳來。
由於隔著厚厚的盾,聲音聽著也悶悶的。
只聽到外面人毫無顧忌地笑道:
“夥伴,你什麼時候研究出的這玩意?可真逗樂啊!”
“能讓我也進去試一試嗎?冬釣的時候裹在裡面應該挺舒服”
見我依然蹲在裡面沒動靜,他又敲了敲:“別小氣嘛,夥伴。”
“老蹲在裡面多悶啊,換我換我,你出來透透氣。”
我忍無可忍,伸出個腦袋解釋道:“一點也不悶!我可是留了隱秘氣孔的好吧。”
“噢,厲害厲害,不愧是夥伴。”鴨鴨比了個大拇指。
“誰是你夥伴啊。”我氣呼呼鑽出雪人盔。
稱呼變了,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認出來的?難道是今天見面開始?然後裝不認識耍我玩到現在?
達達利亞還真鑽進我留下的雪人空殼,不過他長手長腳的,勉勉強強半蹲下也還露了半個身子在外面,像極了某些對自己“身材”沒數的橘貓硬要擠到小箱子裡的樣子。
他把雪人帽戴到自己頭上:“快來幫我看看,夥伴,我穿怎麼樣?”
“好像是小了點,要不幫我做個大一號的唄。”
拒絕裝熟,我無情地邁開腿往前走:“概不定製。”
鴨鴨急急忙忙從雪人殼殼裡鑽出來,踉蹌地還單腳跳了兩步,隨手就把雪人部件扛在肩上,幾步就追上來與我平齊的位置。
腿長就是好啊。
我憋屈。
某鴨還在那:“夥伴、夥伴,怎麼突然走這麼快——”
“急著去訓練嗎?也是,你這身手退步不少啊,是該好好練練!我陪你練吧。”
“還沒問你怎麼這副樣子……啊好好好,我不問、不問。誰還沒點小秘密呢。”
我停下腳步剎車,無奈地叉著腰與搬著雪人的鴨鴨兩兩相對:“聽不懂。”
“公子大人認錯人了吧。”
達達利亞笑:“怎麼會?”
“你揮第一劍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
“一個人執劍的細節、揮劍的軌跡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個武者最鮮明的烙印。”
我表情:oo(似懂非懂)
這話說得是很讓人感動啦,但我記得我也沒刻意去記旅行者的普攻重擊的動作呀…更別提穿過來剛開始用單手劍的時候還是找的凱亞學的儀典劍術,後來去璃月也拜行秋領悟點如臂使指…
一個字,雜。
也不知道他咋看出來的。
既然他肯定,那我也不想那麼多,只採取“不承認、不否認、要跟上來也不拒絕”的渣女態度。
我打了個響指,雪人盔甲頃刻化作一陣雪沫隨風散去。
“酷啊夥伴!”達達利亞讚歎。
空了雙手的鴨鴨湊過來搭上我的肩。
整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