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都會記住你,我也是。
要是能採上一束就好了,畢竟見喜歡的人的時候,總想帶上一束花。
可惜這種奇異的花卉不太常見,我一路按圍著須彌城由近至遠的錨點一一傳送,四周鋪開“地毯式”搜尋(含吹噓成分),越找越遠,還是沒找到這種花。
不長山頭不長樹下到底長在哪兒呢?
我不死心地又撥開擋路的枝丫繼續找,視線剛抬到正常高度卻發現前方的雨林莫名被燒焦了一大片。
是殘存的死域嗎?
我不太確定,只在周圍謹慎地試探。
似乎沒有死域會瀰漫的那種特殊瘴氣呢。
那是落雷打下來擊焦了樹木?
範圍似乎又大了些,焦黑與綠野界限分明,像是中間的被焚燒之物被憑空吞噬了一樣。
萬幸沒有造成森林火災,這的大概位置是哪裡來著,能記個點位報給小提他們就好了,提醒巡林官們也注意一下森林防火事宜。
在我準備掏隨身小本本的時候,眼前卻突然閃過幾段虛線?
對虛線。
比什麼一閃而逝的黑影更詭異,那幾段閃爍的虛線簡直就像螢幕出bug了一樣,也像老舊的黑白電視機訊號不好時的破圖,帶著舊時代的虛影。
我揉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放下手視線重新明晰起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林血火。
滿目的紅。
銀色的人。
極赤近黑的紅色靠近、靠近,捂住了我的眼睛。
什麼也來不及想,意識棄我而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來自楓丹的客人
醒來的時候四肢健全,腦袋也在。
沒有小黑屋,沒有鐵窗淚,沒有鐵鏈麻繩捆手捆腳,也沒有機械鐵管人體改造。
我躺著不敢妄動,先是閉著眼繼續裝暈聽聽周圍有沒有看守的動靜,再偷偷眼睛溜開條縫、眼珠子小幅度轉噠著觀察四周
哦,好像沒人。
枉費我一番謹慎功夫。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石床上翻起身來,差點閃到腰。伸伸手踢踢腿,再蹦躂兩下,確實全須全尾的。
此處半包圍的寬闊石室看起來像是簡單翻新後用來暫時休息的,石頭的斷面已然舊了,這個半開放的房間卻沒什麼灰塵,甚至還拉了新技術光源。
不過沒安門。
沒有門意味著我可以來去自如嗎?
反正連象徵性的攔截都沒有,我索性提步往外頭走。
外面是一條狹窄而半短不長的的過道,過道盡頭似乎也有點人工光源。
沒有自然光透進來,果然是在山洞裡?
畢竟俺在蒙德雪山那嘎達可算是有一小段山洞居住經歷的經驗,都是經驗之談。
本來快走出廊道了,視野也逐漸變得開闊一點,眼前卻突然被一堵藍色的“牆”堵上。
哦,不是牆,是水胖。
水胖的手裡端著些吃的,
“你的飯。”他說。
其實不是作為敵人而是作為之前原主待過一小段時間的先遣隊隊友來說,比起雷錘和火槍手來說還是更喜歡水胖——
畢竟他們的工作服看起來寬大蓬鬆又柔軟(相對而言),性格也普遍比冰胖溫柔一些,讓人總產生一種想一頭攮他們肚子上的衝動
當然,最重要的是能給隊友加血,安全感滿滿。
我頗為尷尬,怕人以為我要跑(沒人的話我確實要跑),乾巴巴解釋道:“哈哈睡得腿痠了,出來走走、走走。”
“讓她和你們一起吃飯吧。”
“孩子們愛熱鬧,愛聚在一起用餐。似乎人多就能吃得更香一些。”
水胖的背後傳來一道深沉冷冽,優雅溫和?的女聲。
我不知道聲音主人是否真的溫和,起碼她眼下表現得如此。
用詞也很柔和,“孩子們”,似乎不久前才被小草神大人這麼稱呼過,但直覺可以確定的是,她和小草神大人並非一類。
水胖挪開了身體,把餐遞給我,默默到一處正在吃飯的隊友旁邊坐下。
工作時間輪崗用餐,交替站崗放哨防備,這在記憶裡並不陌生,不過對於此刻的我端著飯站在這,就有些無所適從了。
女人又“體貼”地補充道:“哦,也是有一些性格內斂的孩子喜歡獨自用餐的。”
“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