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跑得太急根本沒帶摩拉反正是流哥付錢的處境。
小哥搬動開關,嫻熟地打了兩個火山形的冰淇淋遞給我,“為保持最佳口感,請儘快食用。”
和印象裡的脆殼蛋卷杯不一樣,這裡是直接打在木杯裡的,和盛啤酒的杯子差不多,分量多得可怕。
我欣欣然端著兩大杯回去,邀功似的:“尊敬的阿散大人,請你吃冰淇淋”
看貓貓不太感興趣的樣子,我補充道:“是香草味的,不會很甜哦。”說罷我率先從自己杯子裡舀起一勺送到貓貓嘴邊。
流哥猶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低頭把那一勺香草冰淇淋含進嘴裡。
“甜。”散貓皺眉。
我收回撥羹自己挖了一口嚐嚐:“唔還好啊。”自己是覺得只能算很清新的輕甜口啦。
“要不我再去問問有沒有巧克力味的?咖啡味的?”這兩種帶點微苦的應該更適合流哥口味,可惜剛剛開機器只有一個打冰淇淋的口子就沒多問。
“不用了。”流哥拿起長柄調羹小口小口地吃著。
我吃得開心,這種香草味是之前從未品嚐過的,須彌食用香料眾多,不知道用的是哪一種還是哪幾種的配比?
涼絲絲的,滿口留香。
悠悠品著冰淇淋,我吃開心了,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回望昨夜些許,慢吞吞地開口解釋:
“我不知道如何回應別人心意,又或許是錯認的心緒,不確定、怕弄錯、更怕是真的所以才莽撞跑了。”
這一番話說得猶疑又顛顛倒倒,自己都沒耳朵聽,一股子懦弱味。
流哥卻聽明白了,給我蓋棺定論:“嘁,膽小鬼。”
“你嘁我??”我大聲。
“不是麼?”流哥支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用調羹搗著杯中剩下的冰淇淋:“我說錯了?不是膽小鬼是什麼——”
“跑就跑了,世事如風,人人去來自由;某人可好,邊跑邊哭。”
“哭就算了,還往崖下跳。”
聽著一一列舉的“膽小鬼”罪證,我反駁道:“心神所至,性情中人,難免落淚。”
流哥微妙地翻了個白眼:“真沒出息。”
我癟了癟嘴,繼續:“而且我那不是跳崖!我是打算展開風之翼在夜海上空遨遊一會兒吹吹風冷靜下來放鬆心情!”
流哥放過了那杯被搗成香草湯湯的冰淇淋,抱起手臂:“還要我誇你嗎?”
“那倒是不用”我小聲道。
感覺局勢是我被壓著問啊都說最好防守就是進攻,我反咬貓貓一口:“那你怎麼在那兒?”
“還剛好接到我?”
“是不是一直在偷看?”
這下輪到散貓炸毛了:“誰那麼閒!”他壓了壓帽簷。
“那你為什麼會在稻妻呀?”我乘勝追擊,“是不是放心不下我還時常來探望一下?”
“嘿嘿,怎麼不露面,見外、太見外了!”
“你想多了。”散貓要把臉埋在散帽下面了。“是來送信,剛好路過。”
“送信?”我疑惑地睜圓了眼睛,“流哥你改行當郵差了?”
流:“偶爾會幫院裡送信。哼。”
聽起來不像太情願的樣子吖。
“吃好了嗎?走了。”流哥拉好帽簷站起來。
我也跟著站起身,“哦哦走吧。”
“原來是跑腿兼職”我小聲唸叨著,“流哥你的課題費不夠用嗎?還好能用錨點,以後有跑蒙德璃月稻妻的遠端單子可以多接一點是不是就掙得多”
流哥忍無可忍:“你再多說一句就會被抵在這洗盤子。”
我聳聳肩:“哎呀呀,洗盤子非我所長,不如讓我來負責打冰淇淋吧!”
開玩笑的時候,正路過店門口負責打冰淇淋的小哥那兒。
我趁機打聽一下它們香草口味的配方,可惜小哥只是神秘地搖搖手指,表示獨家秘方概不外傳。
哈我也沒有很想知道啦,蜜雪冰冰一向重視原創口味!(酸)
配方打聽不著,冰淇淋機在哪採購的小哥倒是大方地告訴了我。
奧摩斯港商船來來往往,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時興的玩意兒。
“接下來去哪兒?”我問流哥。
“回教令院嗎?”我興致勃勃。
流哥搖了搖頭:“我在這附近還有一項田野調查。”
我嘆了口氣:“在野外嗎?不太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