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寒沒有動,瞳孔森冷:“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莫拉抬眸看他,不得不說,這眼神可真是傷人,她倔強的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這麼偏執,如果現在得不到你的心,那麼,你的人我也得鎖在身邊。”
景司寒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你這樣有意思麼?真以為一輩子都可以這樣?”
這個女人極端,他六年前就瞭解了。
莫拉歪頭一笑:“只要我想,那就一定可以,六年前把你放走,原以為你只是太高傲了,一時半會無法接受我的個性,可是你卻喜歡上那樣一個女人,沒有一點比得過我,這不是在打我的臉?”
景司寒冷笑:“她在我眼裡比你強千倍萬倍。”
莫拉嘴角往下壓了壓,“我是為你好,她配不上你。”
聽到這句話,景司寒笑了,眼底冰冷一片,“為我好,六年前追殺我?”
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莫拉抿起嘴角,一陣語塞。
過好一會,她才明豔的一笑:“反正,我在你眼裡已經壞透了,我不介意更壞一些。”
反正這麼多年,她在景司寒心裡的印象都是這樣,她為什麼不進行到底?
已經都這樣了,她只能順著這條路走下去了。
景司寒覺得莫拉簡直是不可理喻,他嘴角緊繃,不打算再和莫拉多說什麼,說了也是白說,完全沒法溝通。
他轉頭,不去理會莫拉。
莫拉倒也不在意,反正,她和他的這種相處模式,很快就會改變了,她……會讓他心甘情願的和她在一起的。
“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讓科亞博士過來給你解藥,你之前中的藥對身體不好,所以才會一直手腳無力。”莫拉說了一句,深深地看了一眼景司寒的背影,這才轉身離開。
她孤注一擲,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是她沒有想過的,奈何,他們之間出現了沐晴天這個意外,打亂了她所有節奏。
原本想著,六年前的事情她給他一些時間去原諒她,所以一直沒有打擾過他,結果,就是她放任的這幾年,竟然出現了這種差錯,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聽著莫拉離開的聲音,景司寒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確實沒什麼力氣,他這種樣子,哪裡能逃的出去?
外面幾十號人守著,可以說是插翅難逃的境地。
他自己怎麼樣他並不是很在意,他擔心的是沐晴天,她的病情還沒有好轉,在這種最脆弱的時候,他離開她身邊,她一個人在這邊,該怎麼生活下去?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頭痛喻裂。
“扣扣扣……”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他回神,收斂了情緒,眸光再次變得冰冷。
科亞從外面推門進來,依舊一身白大褂,風度翩翩,不可否認的優秀。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景司寒,眼睛裡閃過一抹暗色,轉瞬即逝,隨後走了過來,聲音依舊溫雅:“景先生,大小姐讓我給你弄解藥,需要再注射一針解藥。”
他表情平靜,對於這種非法囚兒禁的行為並沒有任何意外情緒。
景司寒森冷的眸子盯著他:“大名鼎鼎的博士,竟然為那樣一個女人做這種非法囚兒禁的事情,你不怕傳出去臭名昭著?”
現如今,非法拘禁,給他下藥,那樣一個榮譽載身的醫學界博士,竟然會配合那個女人做這種不齒的事情。
科亞一點兒不生氣,他淡淡的笑了笑:“莫拉小姐是我的老闆,她說什麼我當然做什麼,更何況,二位是老相識,怎麼能算是非法囚兒禁呢?”
景司寒冷笑一聲,“不愧是她手底下的人,三觀也是歪的離譜,也真是對得起給予你的那一身榮譽。”
科亞不為所動,他依舊笑得很溫雅,然後拿出針管擺弄:“小姐有什麼不好?景先生為什麼會這麼排斥?”
景司寒眯了眯眼,饒有興趣的看著科亞:“怎麼,你喜歡她?”
科亞面不改色:“她是我的老闆。”
景司寒冷冷的輕笑一聲:“你們抓我來這裡,還有什麼後招是麼?”
畢竟,這樣囚著他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他心裡還是有幾分擔憂的。
莫拉這個女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科亞拿著針管走過來,抓住了景司寒的手臂。
景司寒沒法動彈,他現在渾身軟趴趴,根本沒法做什麼反抗,就算是懷疑他們給他注射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冰冷的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