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天下意識回頭,就看到景司寒圍著一條浴巾,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此時,正用毛巾擦著頭髮。
景司寒從衛生間裡出來,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沐晴天,眉心瞬間收攏,“你來幹什麼?”
沐晴天晃了晃手裡的湯碗,道:“大哥讓我給你送過來的,熬了不少,喝不完倒了可惜,加上大哥說你最近一直熬夜工作,再這麼繼續下去,身體怕是會熬不住。”
說實話,沐晴天是真的有點擔心景司寒,他最近更加賣命的工作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投在工作上面,連軸轉,不給自己一點歇息的時間。
所以,糾結了半天,她還是給他把湯送上來了。
景司寒眯眼,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湯碗,薄唇惡意的扯了扯:“我身體很好,不用你們擔心。”
沐晴天嘴角抽了抽景司寒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吧?
“人終究不是鐵打的,你這麼下去,身體保不準要出問題,未來誰能說的清?更何況……”沐晴天頓了頓,把手中的湯碗放在他的桌子上,這才繼續道:“要是以後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就要做寡婦了,你說氣不氣?”
景司寒臉色黑了黑,沐晴天氣的不輕。
這個該死女人,說的這是什麼話?
他咬了咬後槽牙,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一句話:“你還真是挺操心我身體的。”
沐晴天面不改色的眨眨眼:“畢竟你是夜爵的弟弟,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事情。”
她說完,就察覺到了景司寒變得陰沉的氣場,空氣裡溫度都驟降。
沐晴天心裡一陣發虛,腳尖轉了個方向,想要跑路,結果因為太過慌張沒有看到腳下厚重的地毯,腳尖一絆,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直直的朝著前面栽了下去。
她嚇得驚叫一聲,雙手下意識在空中胡亂揮舞,想要抓什麼救命稻草。
下一瞬間,她的手抓住了一個布料。
隨後,手臂被一隻大手攥住,穩住了她的身形,不至於狼狽的摔倒。
沐晴天后怕的拍了拍小身體,“謝……”
剛想要說一聲謝謝,結果轉頭就看到,景司寒腰上圍著的浴巾,被她的手不小心給拽下來了。
沐晴天一張臉紅了個徹底,耳根子都燙的厲害,目光也變的飄忽起來,不敢亂看,“你,你鬆開我!”
景司寒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他俊臉沉了沉,目光定定的看著她:“沐晴天,你是故意的!”
聽著男人這句略帶諷刺的話,沐晴天的大腦終於清醒了幾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狠狠的推開景司寒。
紅著臉罵了一句:“不要臉,誰是故意的,我那是不小心的。”
景司寒未免也太自戀了,她再不要臉,也幹不出這種事啊。
“是麼?那你還看?”景司寒眯眼,嘴角翹了翹,泛著幾分冷魅。
沐晴天臉紅脖子粗,直接把手中的浴巾扔到了景司寒的身上:“是你自己不圍好,還怪我,還不趕緊遮住!”
景司寒抓著浴巾,面色淡淡,沒有一點尷尬情緒:“你又不是沒見過。”
一聽這話,沐晴天一張臉幾乎紅了個徹底,眼眸瞪著景司寒,半天才罵出一句。
“不要臉!!!”說完這句話,她轉頭就跑,恨不得立馬消失在這個屋子,景司寒實在是,實在是……
看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出門還差點絆倒,景司寒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
這個傻女人,還是這麼好調戲。
隨後,他臉上的笑容僵住,清雋的臉微微沉了沉,原有的表情瞬間收了起來,恢復了冷漠。
他,剛剛又逾越了。
可是,看到沐晴天,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
回房之後,沐晴天依舊臉頰很燙,內心把景司寒已經從頭罵到了腳,原本想著去調侃一下他,沒有想到最後落荒而逃的反而是她。
她頓時覺得有點丟臉,不過冷靜下來之後,她就忍不住笑了。
她還以為景司寒能繃到什麼時候,現在看來,其實他也不是那麼難搞定,最起碼沒有對她太過生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那種尷尬情緒瞬間就褪去。
只是,思前想後,她還是不能安心,韓笑笑懷孕這件事,她自然不可能就真的去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實在是沒有可信度。
想了想之後,沐晴天便翻出來很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