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插曲過去,姐弟倆聊起辯論賽的事,氣氛和睦。
……
與此同時……
沐晴天就沒那麼放鬆了。
她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面色有些複雜。
絮絮喝了口茶,然後放下杯子,神色怯怯地說出自己的來意:“我身體有些不舒兒服,能帶我去醫院嗎?”
這個要求讓沐晴天很是意外,問:“餘陸川呢?”
“我和他吵架了,他現在不怎麼管我。”絮絮有些黯然的道。
以絮絮的性格,讓她知道餘陸川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那就是天崩地裂,兩個人能和好如初就怪了。
但是,沐晴天以為絮絮會爭取一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刻意和餘陸川劃清界限。
絮絮發現沐晴天不說話,有些著急,忙問:“連你也不想幫我嗎?”
“找醫生並不是難事,但是你和餘陸川……”沐晴天覺得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如果絮絮願意的話,她倒是想讓絮絮講給自己聽一聽。
可惜,她拉長了音調,又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絮絮開口。
安靜之中,有人推開了門。
是景司寒下班了。
景司寒發現門口有雙女士鞋,便問:“家裡來客人了?”
絮絮聽到景司寒的聲音,有些緊張,硬著頭皮轉過身,對景司寒點了點頭。
景司寒沒想到家裡的客人竟然是絮絮,他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並問:“真是稀客,餘陸川呢?沒和你一起來?”
“我不知道他在幹嘛。”絮絮拘謹的道。
沐晴天走到景司寒的身邊,接過他手上的西服外套,並示意他先不要亂說話。
如果是往常,景司寒不會打擾老婆和朋友聊天,打個招呼就會讓出空間。
但是,今天這女人一看就是懷有目的而來,他怎麼能讓老婆和這樣別有用心的人呆在一起?
他換好鞋子以後,就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還對沐晴天投過來的眼神視而不見。
沐晴天見景司寒是打定主意要插一手,也沒有辦法,只能和絮絮繼續聊剛剛的話題:“你的康復情況,餘陸川最清楚了,就算你們兩個有矛盾,也要透過他來幫你檢查。”
絮絮低垂著頭,很堅定地搖頭:“但我現在就是不想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就找芊芊吧。”沐晴天建議。
“他們是一夥的,都看我不順眼,我這個人雖然很柔弱,但還是有骨氣的,不想再和他們有牽連。“絮絮說著,將手搭在沐晴天的手上,眼神中帶著懇求:”晴天,我們認識那麼多久了,現在我能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拜託你幫我介紹個靠譜的醫生吧。”
面板相碰,沐晴天發現絮絮的手很冷,手心還有些濡潮。
言語可以騙人,但是身體的反應是不會說謊的,她能感覺到絮絮此刻的緊張和殷切。
她的視線從絮絮的手上緩緩移到她的臉上,問:“介紹醫生並不難,但是你和餘陸川究竟發生什麼了?鬧得這麼僵?”
絮絮眼神閃爍了下,然後收回了手,臉上的表情是又羞又窘,含糊道:“還能是什麼,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就是那個了唄。”
那個是哪個,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沐晴天深呼吸了下,眼神驚疑不定,總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
旁邊的景司寒想的更多,大咧咧地問:“你們不和諧?”
“不、不是的!”絮絮紅了臉,雙手更是侷促不安地捏著衣角,好像窘迫到了極點。
“司寒,你不要胡說了。”沐晴天冷了聲音,對景司寒發出警告。
景司寒見老婆表情認真,聳聳肩,沒再說話。
景司寒安份下來,沐晴天又看向絮絮,語重心長道:“有矛盾就要儘快解開,總是拖著不是辦法,兩個人最重要的就是敞開心扉,藏著掖著,並不是長久之計。”
她是話裡有話,希望絮絮能夠聽懂,並及時回頭。
也不知道絮絮是真沒聽懂,還是在裝糊塗,她沒有回應沐晴天,反而很感傷地喃喃著:“陸川變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我對他很失望,已經不期盼著與他和好。”
沐晴天驚訝:“這麼嚴重?”
絮絮輕輕兒點頭,說:“我現在算明白了,靠誰都靠不住,只有自己堅強起來,才能理直氣壯地活著。”
“你能堅強起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所以你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