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安是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在訓斥洛聽風。
但是,在洛聽風看來,賀子安就是在炫耀。
可他又什麼炫耀的資本呢?
目光陰冷地落在賀子安的身上,洛聽風說:“我在和她說話,你插什麼嘴?”
“我是她師父。”賀子安淡然的道。
“師父?誰的師父會讓他的徒弟給他當牛做馬,我看你就是別有用心。”洛聽風越說越氣,甚至伸手推搡著賀子安。
男人之間的推推搡搡很正常,只不過,洛聽風完全忘記賀子安受傷的事。
他不記得,何燦燦可記得呢,她立刻雙眸圓睜,並擋在賀子安面前,對洛聽風吼道:“洛聽風,你是瘋子嗎?不許動我師父。”
“好,我可以不動他。”洛聽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道:“賀子安,是男人,就跟我出來聊聊。”
開什麼玩笑?
洛聽風那表現是要聊天的樣子嗎?說是拼命還差不多,師父現在受著傷,如果洛聽風發起瘋來,師父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何燦燦覺得洛聽風不可理喻,對他的邀請,置之不理就好了。
但是,賀子安卻不這樣想,身體動了下,繞過何燦燦便要走出去。
這讓何燦燦吃驚不已,立刻握住賀子安的手,並說:“師父你別去,這人就是個瘋子,你會吃虧的。”
“沒事的,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他說。”
“要說什麼,就在這裡講好了啊。”
見何燦燦同賀子安拉拉扯扯,還將他當寶貝似的護住,洛聽風心裡十分不爽,便出言嘲諷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如果你覺得你師父不是男人,那我無話可說。”
洛聽風今天晚上就好像吃了炸藥一樣,張口就能傷人。
而他的表現,讓本來心虛的何燦燦,再沒有一點自責的心情,反而很慶幸她沒有和這麼粗俗的傢伙同席。
雖然何燦燦此刻很不待見洛聽風,但賀子安還是同他一起走到樓下的花園。
洛聽風不想廢話,站穩身體之後,便開門見山地問:“你對何燦燦,究竟是什麼心思?”
賀子安坦坦蕩蕩,說:“她是我的徒弟,我們感情深厚,堪比兄妹。”
“可多少狗血的感情,就是從兄妹開始的。”洛聽風嘲諷的道。
“我們之間沒有狗血,也沒有男女之情。”賀子安目光似天上皎潔的月光,乾淨清透,沒有一點雜質。
可洛聽風卻有了陰暗的心思,他想讓賀子安看一看,他心中可愛的小徒弟,都做過些什麼。
抬步向前走了兩步,洛聽風眼神幽暗,薄唇輕輕吞兒吐:“你們沒有男女之情,但我與何燦燦之間有,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很合得來的床兒伴,只要有時間,我們就會……”
“洛聽風……”何燦燦因為擔心洛聽風會對師父動粗,而偷偷在後面跟著,卻沒想到,讓她聽到這樣的話。
一聲呵斥之後,何燦燦跑到洛聽風面前,眼神裡滿滿都是恨意。
他為什麼要對著她師父,說這些話?
而這樣的眼神讓洛聽風的心,好像被人緊緊揪住。
洛聽風突然笑了下,他的笑容很冷,仔細看的話,還能從他的眉角眼梢,看到嘲諷。
他微微彎下腰,與何燦燦齊平了視線,並挑釁地問:“藏著掖著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那你這是自欺欺人。”
直視著曾經親密無比的男人,何燦燦突然覺得他很陌生,而且很可惡。
在某個瞬間,何燦燦昂起下顎,對洛聽風說著冷冰冰的話:“我是和你睡過,但那又怎麼要?我又不喜歡你,床兒伴可以換,但是住在心底的,卻只有一個人。”
何燦燦貶低了洛聽風,也貶低了她自己,雖然心裡好疼,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
她的反擊起了作用,洛聽風的眼神中閃過痛意,並問:“你就那麼喜歡他?”
“是。”
“你滿心都是他,可是你得到什麼了?”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沒得到我要想的東西?洛聽風,你不就仗著是我的老闆,所以才指手畫腳嗎?那好,我會從公司辭職,從今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你少管我。”
一聽何燦燦要辭職,洛聽風瞳孔緊縮,賀子安也要開口勸著。
但是,何燦燦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拽起賀子安的手,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賀子安向洛聽風的方向看了看,剛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