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的柳安雅,發現母親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著下顎,臉上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聽過到門口有聲音,柳母側頭看過來,在見到柳安雅的瞬間,眸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因為柳母逆光而坐,所以夏晚晚沒有看清楚母親的神色變化,只覺得母親今天很安靜。
柳母是個閒不住的人,就算是在家裡休養,也總是會這邊打理打理,那邊收拾收拾,像是這樣安靜坐著沙發上的情況,真的很少發生。
將包包放在櫃子上,柳安雅笑著到打破了平靜:“您在想什麼啊,是在想我嗎?”
“是啊,的確是在想你。”
柳母的聲音,略顯低沉。
而柳安雅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笑嘻嘻地與母親聊著公司裡的趣事,在一個自說自話了幾分鐘之後,柳安雅才終於察覺出不對勁兒來。
附身坐在柳母身邊,柳安雅看著異常沉默的柳母,問:“您怎麼了,怎麼一直都不說話呢,是覺得我的話題,太無聊?”
柳母沉沉嘆了一聲,而後眸色複雜地看向柳安雅,嘴唇動了幾次,都沒有發出聲音。
她心裡是有顧忌的,沒考慮好,要不要將這件事拿出來,與柳安雅商談。
而母親這樣子,讓柳安雅有些不安,笑容勉強地說道:“您到底想說什麼啊,這欲言又止的,看得我心裡直髮慌。”
柳母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盛子琛和夏晚晚,馬上就要結婚了。”
柳安雅瞳孔縮了縮,忙握住母親的手,追問道:“您怎麼知道這事的,是夏晚晚來找您了?”
若夏晚晚真的來騷擾母親,那柳安雅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柳母回捏著柳安雅的手,解釋道:“並沒有,但她給楚一一送去結婚請柬,我看到了。”
都已經……派發請柬了?還真是有行動力啊。
柳安雅輕輕垂下眸子,說:“沒有來騷擾您就好,她與誰結婚,和我根本沒有關係,我只希望咱們能安安穩穩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擾。”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恐怕難以實現。”
聽了母親的話,柳安雅立刻抬頭去看,眼底滿滿的不解。
柳母幫女兒整理下頭髮,語調慢悠悠地說:“夏晚晚早不結婚,晚不結婚,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辦婚禮,恐怕,她就是做給你看的。”
“那又如何,我不看就是了。”
“你若是不看,她肯定還有別的法子讓你看。”
柳安雅並不擔心,她信誓旦旦地說:“她怎麼謀劃,那是她的事,反正我是不會上鉤的,也不會參加她的破婚禮。”
“這可不行,你要去參加婚禮啊。”
柳母說的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但這就讓柳安雅有點傻眼了,不明白母親的葫蘆裡,究竟賣了什麼藥。
似乎看出柳安雅的迷茫,柳母耐心解釋道:“夏晚晚給咱們找不痛快,那咱們肯定要回份大禮,這才是禮尚往來啊,而沒有什麼,是出席前任的婚禮,更讓新娘子不痛快的,對不對?”
原來母親讓自己參加婚禮,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啊,哎,真沒想到母親竟然也會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柳安雅內心默默嘆氣,有些無語。
見柳安雅只是笑著搖頭,柳母又說:“我沒再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可是我去了,會很尷尬啊,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我呢,不過是愛情遊戲裡的輸家。”
柳母覺得這話不對,立刻擺擺手,替柳安雅糾正道:“傻孩子,誰說你是輸家,那盛子琛,明明就是你不要的。”
柳母的嗓門很大,底氣也很足。
可柳安雅只想苦笑,因為她知道,明明是人家不要自己的。
不過做母親的,都不會承認自己的孩子不好,母親非要這樣說,柳安雅也只能笑著點點頭。
柳母輕輕昂著頭,繼續暢想道:“到時候,你就穿孕婦裝去,你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他們終究是比你晚了一步,而且這輩子都追不上!”
“哎呀,這婚禮能不能辦成,還是回事呢,您倒是想得長遠。”
柳安雅隨便說了一句話,希望母親別在這二人身上,繼續浪費時間。
但就是這隨便說的一句話,就說到了柳母的心坎上,不由抬手摸著柳安雅的頭,欣慰地說:“你這話說得妙啊,這兩人心思不正,肯定事事都不順利!”
柳母這樣詛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