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硬著頭皮走近那輛白色凱迪拉克。
“幼幼!”梅書不待司機幫她開門,已經興奮地自己跳下車,迫不及待抱住了好友。幼幼羨慕地看著她發光而美麗的小臉,幸福與滿足在她一舉手一投足間流露無遺。
“梅書,我其是為你高興。”她真摯道。
能夠打破千年的魔咒,終於和心愛的男人結為連理,這是多麼珍貴難得的緣分哪!
“謝謝你。”梅書嫣然一笑,胖中寶光流轉,連那些三姑六婆也都被她渾然天成的寶光給懾傻了。“對了,你和碧綠還好嗎?昨天為什麼匆匆逃離我的結婚典禮?你們應該給我一個好的解釋吧。”
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開口,“我們……”
“我問過碧綠,她只是在電話那頭嘆氣,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倆真的怪怪的,一定有什麼事。”
“我們……你不是下午就要搭機出國度蜜月了嗎?等你回來再說吧,其實也沒什麼。”幼幼勉強一笑,不想增加好友的心理負擔,但眼底卻掩不住一絲的惶恐。“你說……要我送什麼給唐爾堅?”
講到“唐爾堅”三個字,她的聲音情不自禁顫抖了。
就是他、就是他──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有多遠躲多遠,最好永遠別再看見他。
雖然昨天只在婚禮上匆匆一瞥,她仍舊無法抑制靈魂深處被深深震撼敲痛了的悸動感,她的脈搏加速狂跳,心悅瘋了般的急擂,雙腿情不自禁發軟,想哭和想笑的衝動將她整個人塞得滿滿的。
她的眼眶迅速發熱、紅了起來,不能自己地直直地盯著那個高大英俊的身影──
高大、粗獷、永遠梳不馴順的黑髮,皺著的濃眉就算在微笑的時候,依舊帶著一抹不耐,但是她永送記得在夢裡,他那深深渴望地凝視著她的眼神,帶著燒灼憐愛、目不轉睛……就像一頭雄壯霸氣的獅子,在令人震懾中卻不經意流露出一抹深沉的溫柔。
曾經,他是那麼地溫柔,凝望著她的脾光好似她是這世上最美好、珍貴的事物。只可惜事實遠比夢想殘忍。幼幼搖了搖頭,臉色蒼白的低下頭。
“你真的很不對勁,究竟是怎麼了?”梅書關切地盯著她問道。
在這一刻多麼希望自己的女巫法力練得到家,這樣就可以直接讀取幼幼的心思,知道她究竟為了什麼而煩亂了。
“沒什麼了不起的事,真的。”幼幼擠出一抹虛弱的笑。
“好吧,但是等我度蜜月回來,你們一定要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梅書暫時不再追問下去。
“好。”她點點頭。“呢……你要我送什麼東西給唐爾堅?”
一想到這個,她就開始頭痛,胃絞痛,手心冒冷汗,但是幫梅書送東西不表示她一定得“親手”送到唐爾堅手上,她胃底的騷動和緊張才稍稍平復,只是又有股莫名的失落感濃濃地理上心頭……其是要命的矛盾、混亂。
笨蛋!她暗暗痛罵自己。
“甜心。”
“什麼?”幼幼愕然抬頭,她的耳朵剛剛……幻聽了吧?
“甜心。”梅書眼底閃動著一抹奇異的笑意,若無其事地將一隻日本漆盒放進她手裡。“這是一道點心的名字,爾堅最喜歡吃甜點了,其中這一道『甜心』更是他的最愛,你幫我送去給他。”
“可是為什麼要我送?”她的心微微悸動,疑惑中帶著一絲防備。
唐家傭僕眾多,隨隨便便派個人就能把點心送去給唐爾堅,馮什麼要她這個……這個跟他沒半點關係的人送?
“因為……”梅書水靈靈的眼睜一轉。“我公婆也湊興要跟我們一起去玩,但他們是到希臘,家裡的傭人從中午就開始放大假了,所以現在陽明山上的唐家大宅裡是唱空城計,沒別的人可以送啦!”
“那……還有你小叔啊,那個唐爾……”她思索著他的名字。
“唐爾碩。他去巴黎開會了,而且他和爾堅都不住在老宅子裡,爾碩因工作之便住在內湖科學園區附近的大直精典豪宅,爾堅則是住在敦化南路一家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裡……”
“咦?”幼幼呆呆地看著好友,滿腦袋都是問號。
陽明山的唐家大宅、唐爾豫的大廈、唐爾碩的豪宅,他們家起碼有三間大房子,為什麼身為二少爺的唐爾堅卻是住在飯店例?
“哦,是這樣的。”看出她的疑惑,梅書微笑解釋,“那間飯店也是唐家的,所以二少爺怪脾氣愛住那兒,大家也沒什麼話好說。”
幼幼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