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皆能一聽:莫非劉成、李遠兩人背後有人撐腰?鄧世耀說:大哥在上海,早已耳聞湘局,現各派四處活動,拉攏黨朋,只恐怕國民黨也不是長遠出路。黃天明在上海隱居後,告訴大哥,曾允以南京政府一批軍械接濟湘軍,現湖南軍政府正緊急聯絡黃,黃以軍權以換,估計近期內赴湘可能成行;鄧又說,此人堅韌革命,當可依靠。桂花這時出來招待大家,鄧說:今天是祖聖、梓君任命之日,值得一賀,快快差人把武館李大哥、管事祖榮、鍾奎、魏國、魏傑等找來。這可是大喜事,咱臉上也有光呀!桂花樂滋滋地就去喊人了。不一會兒,李漢如、唐祖榮和鍾奎就到了,鄧世耀看到眾人到了,連忙招呼大家坐下:魏國兩兄弟,在城防營,下人回話說:事情有點多,要稍晚才到;今天唐兄去了市政府,舉薦祖聖、梓君成功,大家來賀賀,順便就當前的要緊事趕緊議議。
唐祖榮情緒有些低落,問祖聖:大哥,當的什麼官?唐皆能說:祖聖是鹽務局長,梓君是菸酒專賣局長。本來我也想推薦你去作官的,只是現在你是洪福堂的管賬,離了你哪行?祖榮說:堂兄都沒去作官,咱也不能把堂裡的事撂下。鄧世耀說:你們唐家可是人材輩出,現在你們不為官,是時候不到,而不是不行。革命如果是衡山的祝融峰的話,現在離半山亭還有一半路哪。祖榮也說:現在作生意,是難上加難,各地舊厘未去,又攤新捐,何日才有洪福堂大展拳腳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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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世耀說:當是好多了,現在往返上海、廣州運貨運費便宜許多,也未有清朝舊時兩地收厘的事情。祖榮兄可能是辦理湘南本地交易,才有這種想法吧。祖榮一聽,也是洪福堂與處地結算賬,都是鄧世耀唐皆能等親自辦理的,自己不曾插手。就說:咱們是革命黨,軍隊至少也給三分面子,不多找麻煩吧。
不多久,魏國和魏傑從城防營趕來了,也趕緊向祖聖和梓君賀喜。鄧香長說:唐大哥舉薦,可全是為了城防營的上千號弟兄。以後城防營的費用,全仰仗兩位局長了。魏氏兄弟說。那還不一定,現在唐士得不是進了市議局嗎?議局掌管城防軍警,司法,各地鄉紳貴冑還不給唐家龍三分面子?唐皆能反問道。魏氏兄弟說:不怕各位前輩笑話,城防營大事幹不了,小事幹不來,什麼事情都是糊塗,唐營長只不過是議局的一顆棋子,徵兵納稅,欺下怕上,哪有臉面可言?我們兩人都是不想再混下去了。
鄧世耀在旁邊聽了,也說:正好,今天把大家召來,正是為了洪福堂今後的發展大計。只是事關機密,不可讓它人知道。大家都急切地問:香長可有何計劃?
鄧世耀笑著說:湖南政局,早已在革命黨人的憂慮之中,據海外黨魁會議,對北洋軍閥是徹底失望,決心建立革命軍隊,廣州王建光來信,同意發展若干人員赴廣州講武堂就讀;另外世榮大哥也將採辦軍械,全力支援城防營擴編,防止城防營改編軍警情事發生。
大家就七嘴八舌地就學員名單草擬了一遍,最後定下來三十個人的名單,都是武館子弟,由李漢如帶隊。伺後,可在衡陽城設立兵站,招募兵員;而接濟軍械之事,將交由魏氏兄弟,首先武裝原民團人員。九個人談得是熱氣騰騰,桂花在外面,催促了好幾遍,讓鄧世耀喝參湯,都被裡屋的鄧世耀推掉了。
快近午夜,各位陸續告辭,唐皆能最後走,他有事問香長。鄧世耀說:唐老弟,我正想跟你說個事。說完把他領到書房裡,讓他看新到的電報機。我正奇怪,香長怎麼會有廣州和上海的訊息,原來是來了電報。鄧世耀說:這玩意簡單好弄,每日定時發過來,接收就是了,內人就可以勝任。那還不方便告訴外面,說不定官府禁止私通電報呢。
唐皆能回到貨棧前住所,楊子與阿蘭都沒睡,正在楊子屋裡,一句沒一句地聊天,楊子正在織毛衣,阿蘭說:妹妹織這麼多的小孩衣裳,是不是還想有喜啊?姐,你年紀輕輕得,也可以考慮嘛,楊子打趣阿蘭。男人呀,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機會的,以前在外面,沒辦法,現在入了家,男人隔三差五地往你這裡跑,自己想也不成啊?阿蘭半真半假地說。姑爺在娶我上門的那一天就講了,我有一個姐姐,等了他十年,還是他外面的第一個相好哪。阿蘭聽到這裡又高興起來:哪及妹妹年輕漂亮,會應酬,這不給姑爺沖喜,哪天生個兒子,還不是姑父的福份哪?唐皆能一般先到阿蘭的右邊屋裡,而去楊子那邊留宿;如果先去楊子那,則在阿蘭處留宿,今天唐皆能情緒低,不想房事,就先來到楊子屋裡,阿蘭看到他這樣,連忙退出:妹妹有喜了,肯定有話講,我先走了。真的嗎?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