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頓了頓,又問道:“不過本宗心中倒有個疑惑,還望二位如實相告。”
“知無不言!”李逸卻已經大致猜到天樞宗宗主想問什麼了。
“鬥神大陸與我神之領域遠隔何止萬里,二人不遠萬里來到神之領域,想必不會是來玩的吧?”
果然是這個問題,早有準備的李逸哈哈一笑:“宗主閣下真會開玩笑,我們當然不是來玩的,不瞞閣下所言,我們來神之領域,確實是有重要事情要辦。不過這件事情,在下擔保,絕對和天樞宗沒有半分關係。”
好死不死地傳送到人家的禁地裡,現在李逸冷靜思考,恐怕也絕非偶然。天樞宗為什麼要把那座山封為禁地,是不是和下面的傳送陣有某種關係?如果果真如此的話,顯然天樞宗是不願意別人知道那個傳送陣的事。你倒好,在人家的核心秘密裡駐紮下來了!所以李逸打死也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來。
人情世故見機行事這方面,六指島仙自認沒有李逸來得機敏,所以見李逸不想透露真實意圖,倒也沒有多嘴。
“果然不能說麼?”雖是問道,但天樞宗宗主逼視著李逸的眼神卻有幾分威脅的意味在裡面。
李逸臉上頓時現出為難之色,半晌才道:“既然宗主閣下這麼想知道,在下如實相告也無妨。其實我們來神之領域,是為了治病。半年前,在下因為強行突破將鬥氣修為提升到了鬥聖強者境界,但從此之後無論如何努力修煉,便再無寸進。聽說神之領域有一位神醫,能醫天下任何疑難雜症,因此不遠萬里跋涉前來求治。”
這只是把羅雪峰當年的事情拿出來敷衍,對於一個修煉鬥氣的強者而言,無法修煉就是意味著強者之路的中斷,所以李逸的這番解釋倒也還算合情合理。天樞宗宗主點了點頭,似乎有幾分信了。
“你們要找的神醫,想必就是天雲子吧,他可不但是神醫,而且本身就是一位了不起的強者。可惜此人行蹤無定,性情乖張,你們要找他,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無緣找到天雲子他老人家,那也是在下福淺。”
“好吧,二位且在我天樞宗少住,待本宗調查清楚自然會還二位一個公道。”天樞宗宗主站起來結束了談話,解除封印開啟門招來一個弟子,道:“好生照料這兩位貴客,就把他們安排在怡心齋吧!”
這怡心齋倒也環境雅緻,一應事物俱全,堪比得上中等人家。天樞宗的“照料”倒也無微不至,齋外幾個實力不俗的弟子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守護著。
不過天樞宗倒並沒有限制李逸和六指島仙的自由,在天樞宗弟子的陪伴之下,他們還是可以隨意走動的。那幾名擔任守護及監視任務的弟子對待二人的態度還算是和睦,有說有笑並不拘束。
來到神之領域的第二天,李逸早就在天怡齋裡呆得煩悶了,便對島仙道:“出去瞧瞧天樞宗的勢力到底如何去!”島仙卻有些興致不大,品著這異國他鄉風味完全不同的酒,道:“這種些些小事就由小子你去辦吧,本仙還是喝酒要緊。”
李逸只得一人在兩個天樞宗弟子的陪伴之下到處閒逛,一直從山間逛到山腳之下。原來這天樞宗佔據了一片山巒,建起了偌大一個宗門,這門腳下卻是一個繁華市集。只是當李逸提出要到市集上逛逛時,那兩名天樞宗弟子卻是面露難色,道:“閣下莫為難我兄弟,宗主的命令是隻要二位不出天樞宗,一切隨意。”
李逸也不好太為難二人,向市集上張望了幾眼,仍折了回去。
並未走遠,卻聽天樞宗大門之外一片嚷嚷之聲,幾輛馬車飛掠而來,驚得路人閃避不迭,撞翻了數人。駕車之人卻似渾然不覺,依然是直接衝入了天樞宗大門之內。
這異常狀況立時引出來一群天樞宗弟子,將馬車制服下來。只見馬車之上一個渾身是血的弟子滾了下來,嚷道:“快扶我去見宗主大人,要出大事了!”
那一群弟子認得此人,連忙七手八腳地將那人抬入宗內去。這一番小波折令李逸身邊那兩位也是臉色變了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兄弟,這是什麼狀況?貌似有人欺負你們的同宗弟子啊!”李逸試探著問道。
“哼,一定是天權宗那幫人乾的!”
“天權宗?他們和你們天樞宗怎麼聽起來倒似一個宗門似的?”
“誰和他們是一個宗門,天權宗弟子個個陰險卑鄙,和我們作對了也不知幾千年了,每過幾百年就難免爆發一次大規模衝突,看來這種衝突又要發生了!”從這名弟子語氣之中,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