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把他趕出百草堂,這可是欺師滅祖的事啊!
一股尿騷 味從胯下傳來,紀良才的褲子溼了一大片,他身體抖得跟篩糠似的,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沒出息!”守閣老頭不滿地斥道,“你知道剛才的話足以把你修為廢去,然後趕出丹鼎派嗎?”
紀良才忽然醒悟過來,連滾帶爬地跪在了木羽腳下,不住地磕頭道:“脈主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求大人饒命!”
木羽雖然不知道為何平日大大咧咧的守閣老頭忽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他這麼一假正經倒也真有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既然他把身子的身份說破,那麼在這麼多人面前就算給他留個面子好了。
木羽走到守閣老頭面前,微微躬身,忍著笑,道:“見過——元德老祖?”
守閣老頭面色微微一抽,他如何不知道木羽是在寒磣他,不過眼下木羽在外人面前沒指著他的鼻子罵點難聽的話已經很不錯了。他心裡很受用,心想你這傢伙也有在我面前低頭的時候!
“嗯!大家都是丹鼎派的人,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身為我的徒孫,又是青竹峰的脈主,你需要把事情說清楚。”守閣老頭一捋鬍鬚,正兒八經地問道。
大家聽聞守閣老頭的話,又是一陣譁然!木羽竟然還是元德老祖的徒孫?許多人很快想起來了,傳聞木羽不僅是劍影塵風的徒弟,也是枯木長青的徒弟,元德老祖又是枯木長青的師叔,這徒孫倒也沒錯。
木羽真想把自己的鞋底甩在這老頭的臉上,媽的!這個時候還不忘佔自己的便宜,還徒孫!他怎麼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呢?
“回老——祖!”木羽故意把音調拖得老長,心想等下肯定要好好整治一下這老頭,“百草堂開門做生意,本來講究的是公平公正,我們丹鼎派向來秉著誠信待人的理念,不損害顧客的一分利益。這離恨聖蓮本有三千年份,愣是被這廝說成了一千年份,如果我們做成了這筆生意,被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店大欺客呢!剛才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這才站出來,想要幫這位道友點忙。”
木羽把離恨聖蓮遞給守閣老頭,守閣老頭瞥了木羽一眼,隨後掂量了一下,略顯訝然地點了點頭,朗聲道:“這確實是三千年的離恨聖蓮。”
麻臉青年的臉色頓時狂喜不已,能夠得到元德老祖的親自鑑定,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榮幸啊!
幸福來的太突然,麻臉青年滿眼小星星地盯著木羽,恨不得撲過去擁抱一下木羽。木羽被麻臉青年盯得渾身不自在,忽然有些後悔多管閒事了,媽的,這傢伙不會有什麼龍 陽之好吧?
木羽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們丹鼎派做事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顧客至上,只有把自己的招牌擦亮了,才能夠得到更多人的信任。做生意是建立在雙方的信任上面,離恨夜天蓮就是離恨夜天蓮,離恨聖蓮就是離恨聖蓮,我們從來不顛倒是非。所以大家以後來我們百草堂做生意儘可放心,不用擔心我們會讓你們吃虧。我生平最痛恨奸詐狡猾之徒,所以我向來幫理不幫親。”
“說得好!”
“不愧是真神徒弟,做人就應該講究原則。”
木羽的話如此大義凜然,居然還把一群人給煽動起了情緒,所有人都不由地為木羽叫好,其中也不乏一些見風使舵的人。當然這一切都是木羽隨口亂扯的,他站出來只是純粹看不慣紀良才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態度罷了。
守閣老頭咳了兩聲,介面道:“實際上,三千年的離恨聖蓮確實一不小心就會被當作一千年的離恨夜天蓮看待,哪怕是五階煉丹師都有可能看錯,所以倒也不怪紀良才。我可以向大家保證,以後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木羽倒是把話說得開心了,守閣老頭只能無奈地幫忙善後。他終究還是丹鼎派的人,這個時候當然不能承認是紀良才故意所為了,否則大家還會以為紀良才以往都是這麼坑修真者的,所以守閣老頭把這一切歸咎於離恨聖蓮迷惑性太強,導致四階煉丹師看走眼,既保全了丹鼎派百草堂的顏面,也不至於讓人生疑。
“行了,趕緊起來吧!回去面壁一陣子,抄寫十萬遍‘誠以待人,毅以處事’的信條,沒抄完不準再來百草堂。”木羽踢了紀良才一腳,後者如蒙大赦,連忙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好了,大家繼續忙各自的事,木羽還有角落裡的那位,你們跟我來一下!”守閣老頭慢悠悠地轉過身,踏上了樓梯。
枯木哼了聲,這才不情願地和木羽跟了上去。二樓乃是丹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