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聞人卿當即一愣,“那陸兄可知此毒的解法?”
“抱歉,我這毒也是仰仗了一位高人所解……”
情急之下聞人卿用力抓住朝露的胳膊,一想到妹妹還受著毒藥的折磨他就無法抑制地心急火燎,“那位高人如今在何處?”
不太敢說出高人殊墨就在自己府上,畢竟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是人還是神仙或者妖魔鬼怪什麼的~還是回去先問問看,再給聞人卿答覆好了。
“那個,你先給我點時間。”
“好!”聞人卿點點頭,事關月兒的安危他不能有絲毫放鬆,但看到眼前少年毫無雜質的清澈眼神就感到莫名的安心,於是鄭重地握住朝露的手,沉聲道:“你若有了頭緒,就來聽雨樓找我。”
告別了聞人卿,朝露立刻趕回世外桃源。
見朝露大步流星地闖進來,某男只是淡漠地掃了一眼,白衣迎風翻飛,“有事麼?”
跑了一路累得夠嗆,朝露撐著膝蓋喘了半天呼吸才算通暢,“那個,還記得上次我中毒你給我弄的那個藥浴嗎?都需要些什麼材料?”
殊墨漠然掃了一眼臉上紅暈未褪、滿頭大汗的朝露,淡淡地說道:“除了一味玉珠草,其他材料都可在藥鋪買到。”
“那去哪裡能弄到那玉珠草?”朝露一邊急切詢問一邊找來紙筆讓殊墨寫下藥方。
“碧海。”
“碧……什麼?!”朝露大吃一驚,開玩笑,碧海離這裡這麼遠,這毒藥可是每隔七天發作一回的,就算快馬加鞭地往返碧海也至少得十多天啊!
“完了完了~聞人月那丫頭不是死定了?”抓耳撓腮愁了半天,最後拉著殊墨的袖子可憐兮兮,“你再想想辦法好不好?現在去碧海肯定來不及啊~”
“你也可以選擇去找那下毒之人要解藥。”
暈,這一點都不現實好嗎?!哪個不走心的會下毒之後還好心給解藥啊?再說了,她可不想再見到百里流雲那變態……
沒變法,時間緊迫,朝露只得十萬火急地又出了門去聽雨樓通知了聞人卿。也顧不上自己身份會不會暴露的問題了,為了節省路程還得帶上聞人月一起上路……
“我和你們一起去。”
剛把虛弱狀態的聞人月抬上馬車,御風弦就牽著另一匹馬走了過來,連輕蘭也低垂著頭上了馬車。
朝露沒工夫和他們糾結這個,只能一行人先回了趟世外桃源,畢竟只有殊墨才認得那玉珠草長什麼模樣,得先請動這尊大神出山才行。
然而等戴著幃帽擋了大半張臉的殊墨從院中走出時,聞人卿、御風弦和輕蘭幾人皆是大吃了一驚,從未見識過這般清冷卓絕、氣質超然的人,他們出入世外桃源這麼多次卻也是頭一回見到殊墨。
“你讓他們自己去即可,”殊墨冷淡地開口說道,並無打算和眾人一起前往碧海,“玉珠草在碧海隨處可見。”
“這位閣下,”不等朝露開口聞人卿就向殊墨頷首行了個禮,“事關舍妹性命,在下誠心請求您能隨同前往。”想必這位便是陸兄所說的高人了,僅憑這一身超凡脫俗的氣質就非尋常人可及。
“殊墨!”朝露咬著下唇沒什麼底氣地看著他,雖然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不太瞭解眼前這個人,可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聞人月受七日傷魂的折磨,她自己經歷過知道是怎樣的痛苦,“反正你連這一年的賭約也答應了,就再幫我一次不行麼?”
“……”沒有答話,似是默許了。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路了。
此刻是男子打扮的朝露和聞人卿他們一樣騎馬,而輕蘭則陪聞人月坐在馬車裡。
儘管已經過了這麼多時日,可朝露還是不太擅長騎馬,總是歪歪扭扭沒法坐直,哎~武功也學了,錢也掙夠了,卻還是忘記好好練一練馬術,真悲催!
“陸兄,要不你也去馬車裡坐著吧?”聞人卿實在看不過去了,一勒韁繩調過頭來。
“不,本大爺才不坐馬車!”開玩笑,既然扮了男裝就得敬業啊!555為毛平衡感這麼差啊~馬屁股一撅就有種要掉下來的感覺。
誰知一股力道突然從旁攔上腰間,接著整個身體就騰空了,朝露剛想尖叫下一秒卻穩穩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猛地回頭一看竟然是御風弦,朝露大腦瞬間當機。
同時當機的還有聞人卿,原本他就懷疑御風弦有斷袖之癖,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更是確信無疑了——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這等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