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衝圍牆那頭喊了一句——“迦樓羅,把這些人押送回去不是你的任務嗎?”
隨著緊那羅這一聲呼喊,高強上突然閃現出一個矯健的黑影。
腳尖穩穩落地呈半跪姿態,寬大的黑色隨著那人起身的動作被風揚起旋成一道利落的弧度,從遮蓋面容的帽簷下散落出的長髮在陽光下竟透出微微的暗紫色!髮絲掩映間,猶如刀刻一般稜角分明的下頷和性感的薄唇都足以說明這黑衣男子斗篷下容貌的英俊……
“知道了,你們走吧。”被稱作迦樓羅的黑衣男子音色沙啞渾厚,卻十分的富有磁性,只是語氣冷冷淡淡似乎不太願意多作言辭。
夜叉有點不高興地挑了挑眉,“孤僻的傢伙,你再不改改,會沒有朋友的~”
“……”意料之中的沉默以對。
於此夜叉早都習慣了,無所謂地攤了攤後手扭頭走開。
……
離開那大宅子以後,夜叉和緊那羅來到先前約定的地點等候另一位大人物的到來。
夜叉百無賴聊地靠在樹幹上,沒過多久就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轉頭看向緊那羅,“喂,你說聖尊大人讓我們等的那個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啊?不就去趟般若寺嘛,憑我們兩個的武功難道還足以應對?”
比起夜叉的浮躁,緊那羅就冷靜多了,他只是略微仰頭看了看天色,然後神態自若地繼續閉目養神,“據說是新任的毗琉璃護法,無論如何他在教中階位高於我們,夜叉你最好收斂一些,別惹出什麼亂子來才好。”
“咦,琉璃護法不是二十年前就戰死了嗎?又有繼任者啦?”顯然離教已久的夜叉還沒聽說這個訊息。
然而就在這時,平地起了一陣勁風揚起落葉漫天。
坐在樹下休息的夜叉和緊那羅不由得轉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空地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散亂漆黑的長髮半掩著精緻無暇的面容,不知何故用黑紗遮擋起來的左眼和一襲沒有任何裝飾物卻凜冽如風的黑衣,突然出現在兩人對面的那個少年全身似被寒霜籠罩讓人不敢接近,又像一柄出鞘的利劍凌厲逼人……
“那就是新任的琉璃護法?”夜叉難以置信地嚥了咽口水,“怎麼看起來比我年紀還小呢~”
而緊那羅卻適時感到了一股殺氣,他警惕地站在原地望著那黑衣少年,既不打算搭話也沒想著靠近。
反倒是那少年突然收起一身凜冽的殺意走了過來,目光涼薄如水地掃過夜叉和緊那羅,淡然道:“是赫連不棄讓你們等我的?”
“?!”
聽聞此言夜叉和緊那羅皆是吃了一驚,即便位高權重如教中四大護法之一,也不可如此無禮地直呼聖尊名號啊!這少年竟然……
可夜叉只是愣怔了片刻就迅速恢復了笑臉,她倒是覺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那麼一兩歲的少年很是有趣,因此她完全不顧緊那羅在旁邊使眼色,反而更加饒有興致地打量起這個黑衣少年來。
“咳咳,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這就出發趕往般若寺吧!”見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緊那羅趕緊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黑衣少年沒有答話,只是轉過身去自顧自地走開了。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夜叉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轉向緊那羅,感嘆道:“想不到那傢伙竟然比迦樓羅還要孤僻!”
“……”
……
數日之後,般若寺。
莊嚴肅穆的古剎大院中傳來僧侶們誦經唸佛的喃喃聲,是這段時間以來難得迴歸的寧靜。
事實上,自從苦葉主持圓寂以後整個寺院都陷入了混亂,尤其幾位管事長老更是忙得心力交瘁,哪怕明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他們也沒什麼精力去參與了。
只是,就連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片刻安寧,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身著黑色護甲的真理教弟子已經不動聲色地包圍了整座寺院,夜叉和緊那羅兩人一左一右落在大門旁側。
“那些禿驢的反應啥時候變得這麼慢了~”不滿意自己都已經來了這麼久還沒引起敵人的注意,夜叉嘟著嘴看向一旁的緊那羅。
還不等緊那羅回到,那如同夜鷹掠食般無聲無息落地的黑衣少年已經面無表情地走向對面的寺廟大殿。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年輕僧侶驚慌失措地跑過來擋在道路前方,可下一秒他就保持著這副驚愕的表情眼睛圓睜著僵直倒地,胸膛上被劍氣刺了個通透的窟窿正不斷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