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
“算是謝禮了,以後有你用得著的地方!”心思彆扭的熊孩子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茫茫然地開啟盒蓋一看,只見那裡面裝著一顆瑩白如玉的丹藥,尼瑪這該不會又是什麼嚇死人的毒藥吧?
“盒子底下有說明告訴你怎麼用,”尹澈煞有介事地補充道,“別浪費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煉出來的——”
暈,這瓜娃子咋和他姐姐一樣神經兮兮的~懶得追問太多,徑直走出百草山莊的大門啟程上路。
其實這幾天以來她也想通了很多,既然殊墨並不喜歡自己這樣死皮賴臉地糾纏,那又何必繼續自討沒趣?她要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自己這段感情究竟應該何去何從……
在這之前,還是先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吧!
做了個深呼吸,一夾馬肚揚長遠去……
……
重陽宮,玉衡殿。
清冷的庭院小徑上鋪疊著落葉,幾名青衣道童正彎腰清掃。
“凌清師兄,那邊不需要打掃了嗎?”見眾人只是清理完院外的落葉就打算收工,剛入門不久的小師弟凌素疑惑地問道。
“不必了,那院子裡是師叔祖的地盤,我們不可以進去的!”趕緊將那好奇地趴在庭院門口探頭探腦想偷溜進去的小師弟拽了回來。
“噢,原來是這樣啊……”凌素半懂不懂地摸了摸後腦勺,拎著笤帚簸箕轉過身來,“那為什麼師叔祖總是一個人呆在那宮殿裡不出來呢?是因為上了年紀走不動路嗎——”
“才不是呢,據說那師叔祖可年輕啦,比掌門師叔伯他們都要年輕多了!”凌清昂著下巴解釋道。
聽聞此言凌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還以為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師叔祖一定是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呢……
“好啦,打掃完我們就趕緊走吧!”凌清笑著拍了拍師弟的肩膀。
於是待這幾個掃地的小道童離去後,玉衡殿宮門前才再次恢復了寧靜。
略顯淒涼的庭院因長久以來無人打理而草木叢生,青石板小徑上鋪滿了一層又一層的落葉,斑駁的院牆盡頭伸出幾簇未經休整的花枝,奼紫嫣紅,暗香撲鼻。
而在那幽靜的花間小徑深處,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懶洋洋地倚靠在石桌旁,飄逸的玄色道袍傾瀉垂落在地,只用烏木簪挽了半邊的墨黑長髮隨意披散。
“哎,好無聊啊……”
只見這道士打扮的俊美青年手中提了一壺酒自顧自地飲著,每喝一口就愁眉苦臉地哀嘆一聲,直到藏身在不遠處的重陽宮大弟子浮生終於按捺不住地走了出來。
“師叔祖。”
“唔?”
玄色道袍的青年恍恍惚惚地回過頭來,不笑時也微微上揚的嘴角讓人永遠也沒法看透他內心的情緒,“你是……哪位?”
浮生表情抽搐了幾下,卻仍保持著嚴肅正經的姿態,“弟子浮生,奉掌門之命請您於太虛殿商談要事。”
“掌門?”青年單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掃了浮生一眼,就著壺嘴灌了一口酒,“噢,你是說凌霄子那個糟老頭啊……”
“是的。”浮生的表情繼續抽搐,可是眼前這位吊兒郎當的師叔祖輩分又的確比自家師父高上一籌,他必須恭敬以待。
“不去不去~你告訴那糟老頭,就說有關武林中事一概不要來找我……”玄衣青年有些不耐煩地轉過身去背對著臉色鐵青的浮生,繼續靠在桌邊悠然飲酒。
“師叔祖!”浮生忍無可忍地大叫,“事關我重陽宮存亡,您不去不行啊!”
聽到這話,青年緩緩放下酒壺。
看對方這作勢要認真的樣子就知道有戲,浮生心裡瞬間湧起幾分暗喜。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側耳聽到身後人離去的腳步聲,君無夜拂開道袍上落的幾片花葉,神情平淡地站起身來,“哎,這酒也沒喝完,浪費了~”
語罷轉過身,向著院門外信步走了出去。
而另一邊,重陽宮太虛殿之上,以掌門凌霄子為首的眾位長老正端坐於各自的座位上焦急地等候著。
直到一臉風輕雲淡表情的君無夜出現在門外,出於輩分之別凌霄子才極不情願地起身喚了聲“師叔”。
君無夜並未落座,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在座各人,不鹹不淡地問道:“有何貴幹啊,各位?”
聽到君無夜這彷彿置身事外之人的語氣,眾位長老面面相覷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