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身處地想想,換作她是御風弦,肯定也會覺得為難的。
遲疑了半天,她只好沒什麼底氣地說道:“或許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糟,現在武林中還算平靜,要是中原各派和真理教之間能維持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就最好,但是……我們必須找出藏在暗處那個人,否則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再度掀起風波。”
抬頭看著御風弦不置可否的表情,她咬了咬牙,無比鄭重地握住對方的雙手,“我們可以一起面對,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
次日,朝露等人從烏盟嶺啟程離開。
手頭的線索不多,剩下的任務就是想辦法搞清楚具體是哪些門派哪些人員參與過二十年前的事情,然後順藤摸瓜推理出幕後黑手可能的身份。
但沒想到的是,幾人才剛往回走不久,御風弦就接到訊息說因天劍門沒落,而原本處於合併狀態的刀劍門中的劍派想獨立出去成為一個新的門派而與刀門鬧得很兇,兩派門主甚至互相下了戰書,約定三個月後一決高下,若劍派掌門勝了則可以帶領門下弟子獨立出去,而刀派門主勝了則劍派從此不再提出獨立一事。
聽說了這個訊息,朝露只想用一句“呵呵”來表達她此刻的心情——這說明什麼呢?還不就是作的,好好的一個門派非要搞內訌,獨立不獨立又有什麼意義呢?只不過圖個名聲罷了……
當然了,這也是人家門派的事情誰也管不著,但是不知道為何,朝露心裡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總覺得眼前平靜的表象似乎快被打破,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第270章:誰在謀劃
真理教總壇,聖尊寢宮。
青玉鋪就的地面閃爍著幽暗的光澤,紫金香爐中升起嫋嫋薰香,雲頂檀木的房梁垂下刺繡精美的紗幔,風起簾動,好似雲霧飄渺,如夢似幻……
就在那層層疊疊的幔帳後方,一個人的身影靜靜坐在床榻之上,曳地的黑色雲紋長袍襯托出此人瘦削頎長的身材,長髮散亂地披在肩頭,帶著幾許狼狽,幾許淒涼。
這身穿黑袍的人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蒼白到有些病態的臉上遍佈著一處大面積的深褐色胎記,讓本該清秀端正的五官顯得有些猙獰,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卻異常明亮,彷彿能穿透深重的夜色看到黎明的曙光。
只是此刻他虛弱地倚靠在床頭,捂著嘴角的手指縫隙間滲出斑斑血跡,沒過多久他就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不僅嘴角,就連鼻子都流出令人觸目驚心的殷紅。
苦苦撐著一口氣才保持清醒的頭腦,他遲了片刻才發現那一抹比鮮血更紅的身影正從夜色中走來步伐輕盈地走進房中。
“許久不見,看來聖尊大人今日身體抱恙啊。”一個婉轉悅耳卻十分冷漠的聲音從紗簾後幽幽傳來,那鮮紅的身影隔著幾米距離停下了腳步。
“呵……花宮主大駕光臨而未曾遠迎,`無`錯`小說`m。QulEdu。Com不棄失禮了。”赫連不棄從容不迫地擦去臉上的血跡,整了整衣袍站了起來,儘管因身體不適他的聲音輕得就像隨時會被夜風吹散,可語氣中不露鋒芒的威嚴依然讓這位清瘦的少年像個黑夜中的王者一般光輝萬丈。
花傾夜悠然一笑,玉石般白皙無暇的手指撩開紗簾走近幾步,月光下他帶著淺淡笑意的容顏就像一杯醉人的美酒,“看聖尊這狀態,可是順利突破十層了?”
“……不棄能有今日全都是仰仗了花宮主的照顧。”赫連不棄態度謙遜,眼神平靜,儘管此時此刻他的內息如翻江倒海極其不穩,可他卻沒有表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實際上這種煎熬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
花傾夜自然是對此瞭然於心的,可既然赫連不棄情願自己硬扛,他又何必多管閒事,於是他只是不經意笑笑,淡然道:“其實呢,很多時候聖尊本不必如此親力親為……能驅使他人辦到的事情,當然要物盡其用才好。”
聽聞此言赫連不棄神情一滯,立刻就明白過來對方的言下之意,遲疑地抬起頭來,“花宮主能助不棄勸回毗樓博叉護法已是天大的恩情,至於其他的……不棄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但是,我聽說那位護法大人對於噬心蠱可是很有興趣呢~”花傾夜目光平靜地掠過赫連不棄,他的話語表面上聽起來輕輕柔柔可實際上就像暗含著毒素的妖花,句句刺痛人心,“聖尊,你這麼仁慈,然而天下人又有幾個能體會你的苦心?而那些名門正派,又有誰人能夠理解你其實並不想對他們趕盡殺絕呢?”
赫連不棄沉默了,雖然還是用了一些不擇手段